温绒擦了擦眼泪,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别犯傻,可是刚才傻里傻气一边哭一边拒绝的人不是她是谁?然而,一想起林隽刚才突如其来求婚的举动,他说话时第一次那么认真温柔的表情,她无论如何都没本事镇定自若,眼泪几乎是本能地落了下来,事到如今,他还是能影响到她。
有人敲门,温绒心中一跳,本能地想到林隽,她害怕在这个时候见到他,怕他再说一些什么,她就没法再坚持自己的立场。
“我不想见到你,走开。”
外面安静了一会,响起一个声音:“温老师,是我。”
温绒愣了愣,没想到会是秦谦,她慌忙把泪痕擦干净,调整了下情绪,这才把门打开。
“秦老师,我不太舒服,有事明天再说好吗?”温绒低着头,对着门缝外的秦谦说。
秦谦的表情隐在阴影里,看不太清,只听他低声说了句:“温绒,不要勉强自己。”
温绒晃神,低声反驳道:“我没有。”
“能让我进去说吗?就一会。”
温绒犹豫了下,终于放开手,转身走进屋里。
她摸到床边坐下,对秦谦说:“不要开灯,有什么话就说吧。”
秦谦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想了想,开口道:“林隽刚才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
“……”
“你以前说他做了伤害你的事,他刚才求婚时也说希望你能原谅他,我虽然不清楚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想你一定被伤得很深,所以才会逃到这里,还和我演戏骗他。可即使这样,你还是喜欢他。”
像是被人用剑刺中了心脏,巨痛之下更有种被揭露伤疤的不堪感,温绒马上说:“我不会喜欢他的。”
秦谦却再一次一针见血地指出:“你是不想喜欢他,但是你喜欢他。”
温绒揪紧被单,有点生气:“秦老师,你来这里就是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