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该提醒她一下,温家岌岌可危,林隽可是她家的救命稻草。
“请问,你老板什么时候来?”温绒发完短信,抬头问道。
男人不答,微笑反问:“你很急着见他吗?”
“我不急。”
是有人很急。
“但我赶时间。”
我要给人汇报。
这前后矛盾的两句话让男人难得想了一会,然后他给温绒空了的杯子又倒满一杯酒:“温老师下午有课?”
“没有。”
“听子豪说,你以前是运动员出身,还差点入了国家队?”
温绒闻言一愣,有点感伤爬上心头,不过她很快拂去那些负面情绪,摆摆手,淡淡地说:“好汉不提当年勇,都过去了。”
“温老师觉得我们家子豪怎么样?”
温绒一股脑儿又把酒喝完了,想了想,她觉得还是应当如实相告:“他不是块当运动员的料,不过听说他头脑很聪明,学习很好,但跟同学关系不好,很多老师都拿他没辙。”
她的话够直白,男人倒也没生气:“但温老师一点都不怕他,不是吗?”
温绒眉头一皱,怎么又绕回去了:“我是老师,他是学生,说我怕他或不怕他本身就很不恰当。话说回来,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怎么林隽还不来,不会又放鸽子吧。”
男人又给她倒上一杯酒:“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一些关于他的问题,我替你解答。”
“没有。”
男人倒酒的手一顿:“没有好奇的吗,毕竟你们以后很可能会成为夫妻。”
“没有,不可能。”
温绒不由笑了出来,回绝得斩钉截铁,别说她不可能跟林隽成夫妻,正牌相亲对象温雪也不可能,她小妹绝不可能看上一个大自己十五岁的叔叔的。
男人把酒瓶放回到架子上,他依旧面带微笑,一双桃花眼隐在镜片后滤去了不少锐利的光芒。
“温老师好像忘了,这次见面可是你父亲求来的,你们温家需要我们林家的帮助。”
“嗯。”
男人等了会,发现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字,没有下文了。
“温老师现在的态度让我很不解。”
“有什么不解的,要嫁你老板的不是我,要找你老板借钱的也不是我,何况你也不是你老板,你老板让我白跑了两次,有错在先,我不觉得我的态度有什么不对。”温绒说得振振有词。
她一点都不怕他,真的是一点都不,外面的人只要听到林隽两个字都要堆起笑脸迎合奉承,何况他是她学生的家长,怎么也得给几分面子,根据他的观察,这个小女生到底是人太傻还是太傻还是太傻?
“那什么,你打给电话给你老板,他到底来不来。”
男人慢悠悠地拿出手机装模作样摆弄了会,道:“温老师可以回去了。”
温绒怔了怔,随即立刻蹙起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很淡然地说:“临时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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