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时间多做考虑,哼,想封住水牛精的去路,敢來我就敢破,
我怒喝一声,单手掐出五雷指,口中急急念出五雷咒:“奉请五方五帝五雷神,震天霹地下凡尘,各门守过三千界,免遭雷打火烧身,雷恨恨雨忙忙,若有妖邪來斗法,五雷霹雳化灰尘,本师今时來奉请,惟愿五雷亲降灵。”
“轰隆隆~~~~”
“破。”我翻手打出,并应声怒喝,冷不丁一道闷雷闪电击下,那团阴邪之气顿时被震得烟消云散,消失无踪,
水牛精一步步走近入口,竟然不忘回头看了我一眼,我错愕地张了张嘴,不知水牛精这是何意,哪知水牛精张口发出一声“哞”的悠扬叫声,然后一晃身闪入地阴河之中,阴气回旋,渐渐缩小,直到彻底消失无踪,
水牛精送走了,我抬头望向天空,先前还是乌云密布的一幕,此刻莫名奇妙的消散远去,月光洒下,伴随着点点星光,给人一种祥和的氛围,但我的心却不断翻腾起惊涛骇浪,刚才的乌云密布,刚才的阴邪戾气,居然有如此之大能,看來不是一般的主儿啊,
老羊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声音激动地道:“总算是送走了,看他那模样似乎还恋恋不舍不想走呢,呵呵,初七,初七。”
我慌忙从失神中回过头,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啊,水牛精是送走了。”
似乎察觉到我心不在焉的表情,老羊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水牛精都已送走,现在只有期盼着天早点下雨,以解百姓之苦,你怎么好像有心事,呵呵,要知道修道之人最忌讳心生杂念,你。”
我立刻开口阻止了老羊的胡思乱猜,道:“我现在才知道,造成此地大旱的并非是水牛精,而是比水牛精还厉害数倍的家伙。”
“啊。”老羊面色震惊地道:“不会吧,什么,什么家伙,难道,难道。”
我和老羊久久地相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地道:“旱魃。”
旱魃一出,赤地千里,民不聊生,
从刚才的变故,以及羊驼村的连年大旱來看,我可以肯定这一带有旱魃的存在,所谓旱魃,乃是引起旱灾的怪物,古书《说文》言道:“魃,旱鬼也。”《神异经》中也有对旱魃有描述:“南方有人,长二三尺,袒身而目在顶上,走行如风,名曰魃,所见之国大旱,赤地千里,一名旱母。”
以上都是各家史册对旱魃的描述,道教也对旱魃有过记载,旱魃出世,方圆百里之地尽皆滴水无存,
但具体对旱魃的來历还是各说各家,有说是刚死不足一百天内的尸体,意外葬在聚阴之地,变为旱魃的死人尸体不腐烂,坟上不长草,坟头渗水,旱魃鬼会夜间往家里挑水,只有烧了旱魃,天才会下雨,当然,这只是地方上的传说,真正的旱魃并非是那么简单就能变成的,
所谓旱魃,乃是葬在聚阴之地的死人,尸体久不腐烂,再吸收日月之精华,经过几十上百年甚至几百年才能变成旱魃,而真正变成了旱魃之后,便是真不好对付了,民间流传的“打旱骨桩”或“焚旱魃”的方式,根本不能对付真正的旱魃,而此等旱魃,也是僵尸的一种,试想,它随便动一下,便可赤地千里,滴水无存,又怎会是普通的法子能够对付了的,
不过关于旱魃,师父也沒有给我讲解太多,而是我在书中看了一些,还有当初吴大先生的熏陶,所以道门中人但凡遇到旱魃的,大多是避而远之,大不了远远绕行,也轻易不敢招惹,倒不是慈悲心不足,而是担心自己的修行不足,非但制服不了旱魃,还会受害,
一般人不知道旱魃前身是谁,也就无法知道旱魃修炼了多久,若只是修炼了几十年或是上百年,那还有办法对付,但若是数百年的旱魃,就难以对付了,
让我担心的也就是此处,此地若真有个旱魃,而且能将水牛精困在羊驼村迷惑众人之眼,看來这个旱魃不简单啊,
老羊一脸恐慌的表情,想必他对旱魃也有所了解,不然不会吓成这样,在沉默许久后,声音颤颤地问道:“初七,那,那若是真有旱魃,我们该怎么办。”
我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脑海内一片混乱,是啊,该怎么办呢,好像这一路走來,所遇到的事一件比一件棘手,唉,
第四十二章玉佛珠之惑
四下看了一眼,见一旁无人,我立刻压低声音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况且民间的传闻又误人至深,在一切未弄清楚之前,切勿将此事传扬出去,以免闹出不必要的乱子。”
老羊脸色一紧,也急急四下扫视一周,当即重重点头道:“我哪里不知道此事的严重性,若是被人知道此地出了旱魃,恐怕村民们必然惶惶不可终日啊。”
我摇头道:“我担心倒不是这个,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我们回去再说。”
“大先生,我,我可以知道吗。”
正当我和老羊意欲回转之际,突闻宅院门内传來一道怯懦的声音,我猛地看去,竟是洪更庆,恍然醒悟,这里是洪更庆的家,这,
我看向老羊,
老羊似乎也有些措手不及,顿时训斥洪更庆道:“你沒事躲在门内偷听什么,回屋去。”
“哦。”洪更庆颤颤地抓了抓后脑勺,低头应承一声,缓缓转身向院子走去,
“等等。”我想了想,立刻招呼洪更庆道:“更庆,如果你肯帮老羊把法坛收起來,我可以向你坦诚一切。”
说完,我微微笑了笑,洪更庆眼睛一亮,道:“大先生,您说的是真的。”
老羊有些诧异地看着我,道:“初七,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