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候,纲吉才记起云雀曾经中了樱晕症——也就是说,他之前正是因为中了骸的幻觉才会输的——而这一次,骸不知道,狱寺已经带来了解药,这就给了云雀趁其不备的袭击机会。
当啷!
随着三叉戟的落下,满天……天花板的樱花随之消失了。
狱寺撇了撇嘴,似乎因为云雀出尽了风头感到不满,但不管怎么说,能够解决掉骸,都是大家所盼望的。
“结束了……也就是说,可以回家了?”
任何时候都不愿意错过打击她的机会的里包恩给纲吉泼了盆冷水,“虽然是这样,但果然阿纲你还是完全派不上用场呢。”
“喂!”
现在还不是说笑的时候吧?纲吉埋怨地瞪了他一眼,又想到云雀的身体状况,连忙跑了过去。
“云雀学长,你还……还好吗?”
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在结束攻击后就一动不动站在那儿的云雀,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眼睑,将目光移向她,狭长的丹凤眼依然显得平淡冷漠,却什么都没说,倏地倒了下去。
“没事吧?!——云雀学长!”
里包恩检查了一下,作出判断:“这家伙在战斗时似乎是无意识地凭着本能来的。看来,输了一次以后相当不甘心呢。”
“好厉害……”纲吉愣了愣,又用力地摇了摇头,“不对,现在得赶紧送大家去医院才行!”
“这你可以放心,彭格列的医疗队正在赶来——他们的水平毋庸置疑。”里包恩早有准备似的,示意她冷静下来,“你还是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处理……”
“就算医疗队来了也没有用。”
骸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举起枪对准他们,残留着血迹的唇角还在微笑着。
“因为,不会有生还者的。”
“什么?”狱寺赶紧上前一步将纲吉挡在身后,警惕地握紧拳头,“你这混蛋——”
“Kufufu……”
看着他紧张的表情,骸只是轻笑着,抬高了枪口,然后慢慢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Arrivederci。”
砰!
……
“他死了,”看着骸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狱寺哑声说道。
“不、不会吧……为什么,会这么做?”纲吉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声音微微颤抖。
“可能是宁死也不愿意被抓走吧,”里包恩注视着地上的“尸体”,神情没有多少变化。
“唔……”狱寺托住下巴,不由皱起了眉头,“真受不了。”
纲吉转过身去,不忍看那幅景象。但转开之后,她的心情依然沉甸甸的,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预示着不祥。
“这又是……什么感觉?”她捂住嘴,视线在房间内徘徊,希望能找到一些能劝服自己心安的迹象,但只觉得越来越不安,下意识地环抱住手臂,搓了搓,以驱走寒意。
“终于,打败了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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