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壁副委员长见是她,有些惊讶,随即竖起食指,示意她记得保持安静,然后把门拉开让她进去了。
“呃,”他看了看她,面上闪过几分迟疑,“那我先出去了,请自便。”
“谢谢……”
门轻声关上,这让纲吉的心又提到了嗓子口。
她慢慢地转过身去,抬起头,正好对上云雀投过来的目光。
一定是错觉——发现来人是谁后,他变得微妙起来的表情一定是错觉。
“哦,是你啊,”云雀的语气似乎也有些奇异,因为声音很低沉,后面那句接近于无奈的“好像每次看到你都有不好的预感”说得模模糊糊的,纲吉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对。
“呃,抱歉,云雀学长……”纲吉讪讪地刮了刮脸颊,没话找话说,“那个,我还以为你不会在这里呢。”
黑发少年放下了手里的文件,一手托腮,以一种类似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
片刻后,他才索然无味地回答,“没错,本来应该是校园巡视的时间。但是,因为今天的草食动物们都太吵闹了,想想还是算了,这次就放过他们一马。”
哇哦,这种酷炫的“难得给你们这群卑微的家伙一个群聚的机会还不快来膜拜感谢我”的总裁大人风范简直扑面而来啊!
“你说什么?”云雀怀疑地问道。
“啊啊,没、没什么啦,”纲吉赶紧摇头。
“那么,你是来干什么的?”他并不很期待地瞥了她一眼,目光在礼品袋上逡巡一圈,“那是巧克力?”
“哦,是这样的。”纲吉想起了正事,郑重地点点头,又清了清嗓子。
“云雀学长还记得当年、啊不,两个月前在并盛医院里见到的茶叶……啊不对,是一平吗?”
“……”
啊,冷场了。
果然,活了这么多年,她还是没能掌握面对面交流的技巧啊,离一个机智的现充还差得远呢。
看到纲吉这么沮丧,云雀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让她小瞧了自己的记忆力,便微微颔首。
“那个孩子怎么了?”
“嗯,因为她比较害羞——”纲吉慢吞吞地说下去,突然被他打断。
“她?”
他的目光变得更加奇异了。
“哦,是啊,因为是女孩子嘛,她又是很容易害羞的性格,”纲吉没有注意他的反应,继续解释,“所以有些事情不好意思当面做,然后,就拜托我来……”
“……”
在云雀无声的目光下,她的声音一小子小了下去,好不容易才干巴巴地说完了“送巧克力”几个字。
“……”
冷静点,这种时候,就是越尴尬、压力越无形,她就越不能退缩。
不然,怎么对得起一平呢!
于是,她决定勇敢地抬起头,回以正义凛然、无比认真的“你这个连五岁小孩都敢引诱的禽那什么兽”的目光。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