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你现在要怎么做呢?”
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就像刚才那个看到她床上满是血从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人不是他一样。
“只能等小春回来了……”纲吉拉下被子,露出了满脸的悲伤,“对了,妈妈呢?”
“一大早就出门购物去了,”里包恩神情凝重,“听说是某个百货公司的周年日有打折活动。”
“哦,”纲吉应了一声,又忍不住悲伤地叹了口气,把脸埋进了膝盖里。
“那旁边这个人呢?”里包恩用脚踢了踢床边的“死尸”,轻咳几声。
“不想管他了,”纲吉本来是想这么说的,但冷静了一些之后,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对,但她已经没有力气去表示过度的震惊或害怕了,甚至连这家伙怎么突然死了也不想弄明白了。
“他、他死了吗?”
她小声问。
“唔,大概吧。”里包恩想了想,又说,“放心吧,我知道你现在没能力处理他,我之前已经叫人来帮忙了。”
“叫人……?谁?”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纲吉的反应比平时慢多了,“等等!这种时候你还叫别人过来?!”
“之前还不知道你……”里包恩说着说着又沉默了,撇开头,不肯承认这是自己的失误,“嘛,反正你待会儿就知道了。你应该能够应付的。”
“什么叫应该啊!”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机车的轰鸣声由远至近,停在了家门口。
纲吉下意识地转头望向窗口,正好撞见黑影蹿上来的那一刻,紧接着,玻璃窗被一把拉开,闯入者一脚踏在窗台上,打了声招呼。
“哟,早。”
“云雀学长?!”
“我今天不是来找你玩的,我是被小婴儿——”黑发少年一边说一边下了窗台,却突然停止了脚步,表情也变得有些古怪了。
纲吉没有去看他的目光落下之处,只是因为有了经验,非常淡定地拉了拉被子,把床铺盖住。
“咳咳,你什么都没看——”
却看到云雀很快将目光投向一旁的里包恩,定定地看了一会儿,一脸认真地问:“这次应该不是我的问题吧?”
“……嗯,不是,”对于这种发展,里包恩只想抚额叹气,“所以不需要你负责。——总之,你只要把那个尸体弄走就行了。”
听到这样的话,云雀又看向了纲吉,那目光奇怪得让她一阵寒栗。
“第一次……?”
碧洋琪推门而入,狱寺倒地不起,山本便赶紧趁着这个机会挤进了房间。
“阿纲,红豆饭做好了哦——我还煮了红糖水,你现在要喝吗?”
“……”
然后,云雀便默默把原来的话咽了回去,神情间有那么一瞬间轻松下来。
“原来是生理期么?”
在门外抽搐着的狱寺猛地抬起头,张着嘴呆了一会儿,突然就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
山本也不禁释然地拍拍胸口。
“废话,不然你们以为是什么啊?!”
纲吉再次羞愤欲绝,抓起枕头就朝他们扔去。
“难道以为我得了绝症要死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