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当然清楚自己做了什么,所谓的“天外陨石”后来被发现不过是狱寺君遗漏的炸药,对付他的攻击时也是走运再加上山本的帮忙才化险为夷的,至于操场……呃,那简直惨不忍睹好吗?
山本……为什么你连那种事情都能坦然地接受?你的大脑到底是什么构造?其实你和里包恩才是一家人吗?
“……倒是我,除了棒球之外什么都不会。所以啊,阿纲,我很想问问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山本继续讲下去,满怀期待地看向纲吉。
“……哈?”
纲吉还没回过神来,依然傻傻地呆看着他。
“阿纲?”他侧头,轻声叫着她的名字,“有听清我的话吗?”
“啊、啊哦,抱歉,”纲吉有些尴尬地退后几步,低下头拨弄起自己的手指来,“我只是有些惊讶,山本你怎么会这么说呢?你的棒球打得那么好,多少人羡慕你啊。”
“是吗?”山本似乎笑了笑,但是神色却一点一点落寞下来,“可我最近却一直觉得很不顺。”
“为什么?”
“无论怎样练习,打击率都无法提升上去,防守也老是出差错……这样下去,可能会是我打棒球以来,第一次被换下首发队员啊。”山本低头看向树根,眼底里有几分忧愁,“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纲吉指着自己,结结巴巴地:“问、问我吗?”
“哦,因为最近感觉阿纲特别厉害呢,说的话也特别鼓舞人——所以忍不住就向你说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呢,”山本抬起头,又露出了往常的笑容,“我是说真的哦,我非常佩服你,阿纲。”
如果你说的特别鼓舞人的话是指她把别的竞技漫剧场的台词搬过来使用的话……
纲吉默默地想:那你真的是太高估我了。
可是,总得说些什么吧?既然山本都这么对自己说了,她再不说点什么,似乎也有违同学爱啊。
于是,带着几分羞赧,纲吉清了清嗓子。
“那什么,我没有什么打棒球的经验,所以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办好啦,”她偷偷瞥了山本一眼,心里有些忐忑,“但是,不管怎么说,想要进步的话,一定是要努力的吧……正如那谁谁说,只是喜欢棒球的话是没有办法赢的,但是,正因为喜欢才会努力,才会在赢的时候从心底里感到高兴……就是这种想法吧。”
“那谁谁”说的当然不是棒球,只不过纲吉自动自觉地把它转化成了山本所需要的。
然而话是这么说的,可实际上,她也清楚,自己是最没资格说这种话的人。她很少真正为什么事付出不断努力,顶多只能在口头上说点有的没的……
如果不是里包恩的出现,之前那些“壮举”恐怕也是永远不会做到的吧。
她还真是大言不惭呢。
说完之后,纲吉就赶紧低下头,不敢看山本的反应。
“唔……”对方没有思考太久,便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起来,“说的也是呢。”
“诶?”
“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不愧是阿纲,我们不谋而合哦。”
看着山本露出灿烂的笑容,纲吉有些心虚,含糊地应着,撇开了视线。
“那么,我今天就留下来好好练习吧!”棒球少年握拳,信心十足地,“要开始为接下来的比赛努力了呢。”
×××
在回家的路上,因为里包恩没有跟随的缘故,纲吉感受到了难得的自由,便趁着这个时间翻出手机上了推特。
上周约了她去看剧场版的那位战友正在预定门票,询问她具体时间。
他们商量了一会儿,敲定在周六上午的第二场,地点是东京某家影院,看完之后还可以顺便去附近的步行街找个果子屋坐下来交流感情……呃,毕竟是面基么。
……
“会不会太早了?你从神奈川那边过来赶得上吗?”
“哦,因为这几天有赛事,正好住在东京这边。倒是你啊,一个女孩子来东京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