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孟真一点都没有因此放松,他想做,但是身体没有反应。可若是不做这种事情,他总不能寻个男人让郝澄做。一想到郝澄会和其他男人做妻夫间的事情,她会让别的男人为她生女育儿,他就嫉妒的发狂。
因为想到那些不好的画面,他身体更是起伏的厉害。还是郝澄瞧他神色不变,连忙安抚住了他。不过经历了这么一遭,先前的旖旎气氛已经被破坏了大半。
她有些意兴阑珊,扯了绣着鸳鸯戏水的喜被遮住了两个人的身体:“算了,时候也不早了,不然干脆咱们就这么睡吧。”
说罢,她便侧躺着,转过头去做出要睡觉的样子。江孟真却还是端坐着,只是他神情落寞,上衣也松松垮垮地落在腰身出,露出大半个裸露的胸膛。
他看了一眼这屋子,是郝澄精心选的摆设,桌子和地毯都是正红色,床上还贴着红色大双喜和百年好合的窗花。桌上的红烛燃了一半,戚戚然地流下红色的烛泪来。
屋内其实已经很暖和了,江孟真却觉得自个身上和心里凉飕飕的,一个好好的大婚之夜弄成这样,他比郝澄还要不好受。
若是今夜真的就这么过去了,那将来好长一段时间他都不能舒坦。江孟真咬了咬牙,自个解了身上剩下的衣裳,钻进被窝里头,紧紧地贴上郝澄的身体。
他凑到她的跟前,软言央求道:“我们再试一次好不好?”
郝澄不吭声,闭着眼睛装睡。反正这会她的酒劲也发挥了,头隐隐有些疼,是应该早些歇息的。谁也没有规定大婚之夜非要做的,大不了就这样了。
看她这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江孟真面上神情更是压抑,声音听起来也更惨了:“我也不是有意要瞒着你,只是我以为,我以为……我原先不是这样的,只是当初头一次大婚的时候,受了魏亚楠的侮辱,后来我便这样了。”
他在男子里,本就是属于不容易身体动情的那一种,魏亚楠那么粗鲁,他当时不起反应是自然。可是他没想到自个会因此落下这么个毛病,一想到此处,他就恨不得将魏亚楠从坟墓里跑出来挫骨扬灰了。
他声音充满了苦楚,郝澄又不是真睡,听的自然是于心不忍。她翻过来压在江孟真身上,如果事实真的是江孟真所说,那他的毛病就应是心理上而不是生理上。
对待遭受过心理创伤的人,本来就应该耐心地抚慰。郝澄总算拾回了一丢丢的信心,她亲了亲江孟真卷翘的眼睫毛:“那我们就再试一次。”
第56章056
折腾了大半夜,郝澄和江孟真俱是筋疲力尽,就着相拥的姿势沉沉睡了过去。等到第二日日上三竿,下人们在外头敲门问候午膳情况,郝澄才从睡梦中醒过来。
郝澄酒劲已解了,但头还有些疼。一时间还以为自个在前世的家中,等恍惚过来,从意识到自个昨天晚上都做了些什么。
她睡在床的外侧,便忙侧过头去看自个身侧,江孟真正闭着眼,安睡在她的身侧,头就枕在她的胳膊上。他的睡姿实在不算好看,朝着她的方向蜷缩着,像是依偎在她怀抱里的胎儿。
郝澄也不舍得吵醒他,就这么静静地瞧了他一会。昨天摇床的时候她没察觉,现在想来,昨夜比她当时以为的还要癫狂些。
过了这么一个晚上,江孟真的眼睛下还有泪痕,嘴唇还是微微肿着,还有地方破了一点小口子,足见她昨晚啃得有多用力。
视线再往下,落在江孟真的锁骨和胸膛上,白皙的肤色上俱是一个个青青紫紫的印子。郝澄没来由有些心虚,手都被江孟真枕得没知觉了,也不敢动。
她就这么静悄悄地看了他一会,等到实在憋不住了,才把手小心翼翼地从江孟真的脑袋下面抽了出来。
江孟真自然是被她惊醒了,睁开眼睛迷迷瞪瞪地看着她,直起身子来,用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腰身:“你要去哪?”
郝澄衣服还未穿好呢,被他手这么一碰,激得又是一个激灵,磨了磨牙,语气里带了几分恶狠狠的意味:“你别撩拨我。”
江孟真昨天也被折腾得厉害,便放了手,改成抓住她那只先前没有被他压着的胳膊:“你想去哪?”
她连忙安抚道:“我就去小解,这会实在是憋不住了。你接着睡吧,尽管放心,我哪里也不跑。”
江孟真这才松开她,郝澄趁机收回自己被压了一晚上的手,甩了甩酸痛的胳膊,径直下了床。
等她从屏风后头回来,江孟真却并未像她以为的那样睡回笼觉,而是站在橱柜面前挑选今日要穿的衣物。
他绝大多数时候都十分守礼,但现在却赤裸着身子直接下了床,尽管屋内只有她和他两个,但他这举动还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她出声道:“怎么不披件衣服,就这么站着会着凉的?”
江孟真瞧了床上一眼,从橱柜里挑出来一件月白色的稠衫穿上,才别扭道:“都弄脏了。”
郝澄顺着他的视线凝聚到那张喜床上,看到皱巴巴的床单,和弄脏了的衣物,又想起昨夜的颠鸾倒凤,面上一红,倒也没说什么。
两个人换了衣物,又有小厮和仆妇进来换了这屋内摆设,备好热水供她们洗漱。妻夫两个刚新婚,郝澄干脆提议和江孟真共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