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用丝帕擦泪优雅拭泪,哽咽着说,“金董和柔儿身体都不太好,这事儿一出柔儿不吃不喝已经病倒了。你要是护她心疼她就要赶紧想办法啊!”
“惊觉,这件事查到到底怎么回事了吗?”沈光景边拍哄着娇妻边皱眉问。
“查到了,曝出这消息的是ks集团上任的一个总经理。名叫唐俏儿。”
沈惊觉低垂眼睑,刻意避开眼前夫妻恩的一幕。
这样的温情,在他记忆里沈光景从不曾给过他们母子,恐怕这男人早已忘却他母亲的样子了。
“ks……海门唐氏?!”
秦姝捂住嘴巴,忍不住出惊呼,“那可是海门富啊,我妹妹一家怎么能惹上他们?!”
“唐氏和我们沈家向来是老死不相往来,祖上结下过深仇大怨,唐家的曾祖母还曾立下誓言,以后唐家世世代代绝不与沈家结亲,若有违抗者便逐出唐家,不许认祖归宗。”
沈惊觉本是不在意的,因为他要娶的是金恩柔,也不是什么唐家千金。
可听了这番话,他心底深处像裂了道细缝,丝丝凉意涌上心尖。
“哎呀!那一定是唐家人见金家要与咱们结亲了,所以暗里黑金氏集团想间接打压咱们沈家!心眼儿也忒坏了!”秦姝气愤地绞着手里的丝帕。
“惊觉,你明天就去见见那个唐小姐,务必要想办法让她不要再继续攻击金氏。这不光是金氏的问题,也会影响我们沈家的颜面!”沈光景语气无比严厉。
“哎呀景哥,你别这么严词厉色的这是干什么呀。惊觉一直都是听父母话的孩子,一点就透。”秦姝在旁柔声细语地捏了捏丈夫的肩。
“我救金氏,完全是为了柔儿,与其他人无关,秦姨。”
沈惊觉桃花眸幽冷如深潭,说完便转身离开。
秦姝气得脸色一白。
她明明是沈氏的董事长夫人,可这小子到现在还叫她秦姨,真是天大的讽刺!
“站住!你怎么还用秦姨这称呼?阿姝是我妻子就是你母亲,你这孩子懂不懂点儿礼貌?!”沈光景霍然起身怒声斥问。
沈惊觉停住,却没有转身,“妻子可以有好几个,但母亲只能有一个。您明明心里明白,何必强人所难。”
唐樾今晚来盛京找唐俏儿,晚餐时免不了提到高鸣和金氏。
“爸已经知道了你的决策,他老人家没说什么,只说如果证据确凿,情节属实,那就要追究到底,绝不轻饶。”唐樾帮妹妹悉心地切割牛排。
“老万这人啊,女人方面渣穿地心,别的方面倒拎得清。”唐俏儿吃了块带血丝的牛排,边咀嚼边眯明澈的眸。
“所以三位妈妈才会对他死心塌地啊。爸除了花心,人品还是不错的。并没有薄待了哪位夫人。”
“是啊,后来居上者,春风得意。古来只有人笑,有谁听得旧人哭?”唐俏儿低落羽睫,将叉子狠插在牛排里。
唐樾凝视着妹妹逐渐染红的眼眸,心疼地抚摸她的顶,“我知道,你已经不恨三位太太了,你只是解不开心结,替咱们的母亲觉得不公平。
可是俏俏,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母亲她,早就不怨父亲了呢?”
“怎么会不怨啊,不过是咬牙隐忍罢了。这世上哪有一个女人能忍受自己的男人身边妻妾成群,心里装着……”
唐俏儿呼吸一窒,戛然而止。
她自己难道不也是如此吗,明知沈惊觉心里有白月光,她还是恋脑一往情深地陷进去了,为那男人掏心掏肺,最终得到的却只有残忍的抛弃。
老万花心,但知道疼人。可沈惊觉呢,三年里他没正眼瞧过她也就算了,竟然还一再往她心口捅刀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真是瞎了眼,了这薄情寡义的男人十三年!
“沈惊觉这两天倒是安静,没给我打电话。”唐樾慢条斯理地抿了口红酒。
“呵,因为他正忙着给白月光一家擦屁股呢,哪儿顾得上我?”
唐俏儿悠闲地摇晃高脚杯,明眸流转,划过凛然逼人之气。
“白小小太弱了,这把,换唐家俏儿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