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景目送着众人离去之后,转头对许共说道:“许爱卿啊,你待会儿下去和御史台一起审讯那些旬阳的官员们吧。”待到许共领命退下之后,偌大的宫殿之中便只剩下了李子晏与萧玄景二人。
萧玄景注视着李子晏,眼中满是赞赏之意,缓缓开口道:“子晏啊,此番你前往旬阳查案,没有辜负朕的期望,朕甚感欣慰啊!”李子晏闻言,赶忙跪地谢恩,惶恐地说道:“承蒙陛下厚爱与信任,此乃微臣之荣幸。能为陛下排忧解难、尽忠职守,实乃微臣分内之事。”
萧玄景点了点头,语气郑重地说道:“因此,朕还有一件重要之事需要你亲自去办理。”
听到这话,李子晏将目光投向了萧玄景,只见对方接着说道:“沈御此人确实才华出众,他和朕自少年时期便一同为官共事。朕即位之时,你的父亲、舅舅、岳父以及他和元嵩皆是辅佐朕的忠臣良将,可以说是朕的左膀右臂。然而,今日他的儿子沈从文却犯下了一桩极其严重的错误。”
当听到沈从文这个名字时,李子晏猛地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紧接着,只听萧玄景继续说道:“沈从文竟然误伤了越王,导致如今越王依旧处于昏迷状态。朕希望由你亲自负责审理此案件。”
“误伤越王?这绝不可能!陛下从文和我自幼一同成长,他向来宅心仁厚、心地善良,与越王更是毫无恩怨纠葛,怎会做出这种事情呢?”李子晏一脸惊愕地说道。
萧玄景点点头,表示认同,但紧接着又抛出一句话:“然而事实摆在眼前,越王府内,越王遇袭之时,沈从文恰巧就在现场。”
听到这里,李子晏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满脸尽是难以置信之色。萧玄景见状,语重心长地道:“此事关乎皇室尊严,朕需要你彻查清楚。只要你能办好此事,朕定当重重有赏,日后也会对你委以重任。毕竟你还年轻,未来大有可为啊。”
面对皇帝的期许和利诱,李子晏却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道:“陛下,从文与微臣情同手足,从小一起长大,微臣实在无法有理由审问他也不能审问。”
萧玄景脸色一沉,厉声道:“你说什么?李子晏,你可知道,如果你放弃这个机会,不仅得不到加官进爵的赏赐,甚至还可能……”
“陛下,微臣明白,但臣不能。”李子晏坚定地回答道。
萧玄景语重心长地说道:“子晏啊,听闻此次旬阳之案,君柠险些丢掉性命,这小姑娘着实不易啊!想当初,她在你担任县令之时便与你一同前往梁州,历经风雨至今,可谓吃尽苦头。”
萧玄景顿了一顿,接着说:“似乎这丫头年纪尚轻,比朕的小女儿语芙还要小些呢。未满十八岁的青涩少女,既要操持生计,又得替你分忧解难、费尽心思。”他深知如何拿捏人心,此番话语果然让李子晏沉默不语。
“罢了,一路奔波辛苦,先随朕去赴宴吧。朕已设宴款待你们几位心腹大臣,你也趁此机会好生思量一番。”萧玄景拍了拍李子晏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去。
用罢膳食之后,李子晏依然坚定地拒绝了审理沈从文一案。然而,萧玄景并没有轻易放弃,而是劝告他再仔细考虑一下,并要求他在明日清晨给出明确的答复——毕竟后天便是沈从文接受审判之时。
与此同时,李子晏并未选择与许共或李寅、赵念一同返回。相反,他独自一人离开宫廷,并示意墨雨先行回府。此刻的他,心中思绪万千,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面对这起棘手的案件以及来自各方的期待,他需要时间去思考、权衡利弊。而这个寂静的夜晚,或许正是他寻找答案的最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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