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晏缓缓地将目光投向门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冷漠,轻声说道:“梁州的冬雪当是比平梁要美得多,死在这里,你也不亏了。”
萧语芙的瞳孔猛地一震,她的脸上写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声音颤抖着:“李子晏,你疯了吗?”
李子晏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容:“是啊,或许我真的疯了。所以,公主殿下,你最好祈祷一下,也顺便为自己选好坟头吧,我觉得这里会是你的安身之地,很不错。”
他的话语中带着绝望和无奈,仿佛已经看透了命运的无常。萧语芙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悲伤。
萧语芙浑身颤抖,泣不成声,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李子晏,你不要以为你们李家和赵家是世代的功臣,就可以为所欲为!本公主就算死,也会自己裁决自己的命运,你?有什么资格?”
此时的李子晏,呼吸急促而愤怒,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萧语芙的目光落在地上的刀上,她声音颤抖着说道:“你若再相逼,本宫即刻死在你面前!到时候,就算你再爱赵君柠,本宫的随身宫女也会说是赵君柠杀了本宫。如此一来,你就算救出了她,她也难逃陪葬的命运。”
说着,萧语芙拿起刀,做着抹脖子的动作。然而,她的手却不停地抖动着,仿佛那刀有千斤重。李子晏不为所动,他的眼神冷酷而坚定。
萧语芙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她的手也抖得更加厉害了。“公主,怎么下不去手呢?抹脖子很快的。”李子晏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嘲讽。
萧语芙的泪水更加汹涌了,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她深知自己的生命如今掌握在李子晏的手中,而他却不为所动。
她的手抖得如此厉害,以至于刀差点从她手中滑落。她的内心在挣扎,一方面是对死亡的恐惧,另一方面是对李子晏的愤怒和不甘。
怕死的萧语芙浑身颤抖着,她惊恐地对上李子晏那冰冷的眼神,手中的刀也不由得滑落,“我……我只是让严斩天把赵君柠绑去,我保证不会动她一根汗毛,严斩天他会听我的。”
李子晏紧闭双眼,深呼吸后缓缓说道:“跟我去五道寨。”萧语芙吓得不敢挪动脚步,而李子晏则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出屋子。许温河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他走进屋内,冷漠地对萧语芙说:“九公主,走吧。”
屋外,许温河走到李子晏身边,李子晏一脸严肃地说:“带上一些身手不凡的兄弟,守在山寨外,切记不要将此事声张,今夜我们不仅要救回君柠,还要将五道寨一举消灭。”
许温河点头道:“好,放心吧。”
夜里,五道寨内,“大哥绑这么个美人儿不如分给咱们兄弟几个?”
“是啊,这都许多年没有碰过女人了。还是这么美的。”
“我们可忍不了。”
严斩天语重心长道:“你们别动她,等日后咱们五道寨不被朝廷围剿时,兄弟们要多少美人儿就有多少。”
“可……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们再忍一忍。”
接着屋内的匪寇们举起酒坛喝得畅快。
被绑着在地上的赵君柠缓缓睁开了眼睛环顾四周,心中:“这是……土匪窝!”接着她清醒了些,又趁几个土匪背对着她时,仔细打量着整个屋子。
两只手绑在身后,便想法子用手指够捆绑的绳头,很快将绳头够着。此时严斩天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走向赵君柠,赵君柠忙闭上眼睛。
“挺厉害一姑娘奈何得罪了公主。”说着蹲下身打量着,赵君柠心中:“公主?和我有过节的就只有九公主萧语芙了,是她让这群土匪抓我的?这个人他要干嘛!”
严斩天叹了口气将赵君柠手上的绳子松了松,“醒都醒了,别装睡了。”赵君柠颤颤巍巍的睁开眼睛,严斩天轻笑:“好奇我怎么知道的?我给你的蒙汗药是有时间的,都七个时辰了药效早过了。”
随即站起身,“兄弟继续喝。”
“大哥你怎么给她松绑了,我和兄弟们享用享用公主也不会知道。”严斩天眼神看去:“别动这个念想若是旁人我就允了,但今日不行。”
赵君柠身子缩成一团,很是害怕。突然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腰间拿出一个药瓶:迷香,太好了。接着看向一旁的火堆轻轻笑了笑,从袖中拿出一个帕子看着一旁不远处的水盆,将帕子扔进去后,又趁几人喝的有些醉,没有看她将药瓶打开,轻轻挪了挪离火盆近了些,将药瓶中的药倒入火盆后快挪回去,拿起手帕将水滤去。捂住鼻子和嘴。
严斩天看向赵君柠,“你捂鼻子做什么?”此时迷香因为火的烘烤药效散出,其余的几人已然中了招。严斩天也才察觉到:“不好!你……你不道德。”随后屋内所有倒下,赵君柠捂着鼻子起身小声说道:“我不道德?你绑架我就道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