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瑾,我在问你话!”
“……哥哥,”终有颤抖声音从嘴里溢出,任瑾最怕他用这样陌生又不近人情的眼神看自己,当下就湿了眼眶,挣扎着爬起来也不管腿上阵阵疼痛,单手去抱了他脖颈就黏,“哥哥,我错了,你别这样看我。”
任由她靠上来,怒意尚未下去,他僵直坐着一动不动。
“嗯,错在哪儿?”
就算这样也知道要找个舒服点的姿势,小姑娘眼睛含了泪,偏着脑袋在他肩口软乎乎地蹭,小声又委屈:“我不该和你说没事,不舒服应该马上告诉你。”
“嗯,然后呢?”脖颈很明显已经被蹭湿了一片,温时修见不得她哭,心已经软了面色却强装着还在生气,声线冷硬。
“我错了,其实哥哥我很难受头很晕,”她闭着眼,吸吸鼻子可怜兮兮,“你不要这样凶我。”
她最怕他这样。
眉眼之间冷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温和的深藏的心疼,他也不想这么做,无奈他的小姑娘总是不长记性,不凶一点她记不住。
“躺好。”
看在任瑾认错态度良好加上不舒服的份上,温时修没再说她,抱她放平就扯了餐巾纸给她眼泪都擦干,他脱了鞋子躺上来,将自发拱过来的小姑娘拢紧,捏了捏她的鼻尖冷声:
“以后还敢不敢了,嗯?”
她猛摇头。
他这下满意了,亲了亲她发丝便抚了她背哄她睡觉,她难受一安静下来头就昏昏沉沉,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黑暗里他平视前方,担忧她低热会反复,加之心里一件事一直反复在想,更是睡不着,索性睁眼到天亮。
温母和任妈妈做了乳鸽汤和猪蹄让岳宁带过来,还嘱咐她盯着任瑾吃完,岳宁此刻便坐在床侧,贯彻温母和任妈妈的一片好心,盯着任瑾不停吃吃吃。
“温时修去哪儿了?”岳宁突然想起发问。
任瑾刚咬了一口肉,闻言话都说不清楚:“去校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