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回来了,一进门就先找了个干净的一次性杯子倒好水凑过去。
“哥哥,把药吃了。”
温时修静静瞟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很配合地接过吃下,干燥发白的唇瓣在水的润泽下微微发亮。
看他吞下去了,任瑾才舒了一口气,跑的气喘吁吁的脸颊带了薄薄的红晕,她想了想现在好像最应该休息,自觉起身。
“哥哥,你早点睡,我先走了。”
也不等他的回应,任瑾离开。
失去了叽叽喳喳的声音,整个房间瞬时就变得异常安静,他还看着她离开的方向,眸光悠远深沉,这样盯了会儿脑子又开始发胀,他撇开视线不再乱想,洗漱后休息。
应子悦是跟在任瑾和温时修之后上来的,彼时正好和一个女生在远处的走廊角落聊天,因此见到任瑾跑开又回来,只眸色沉下没做他事。
那女孩子很健谈,两人聊了很久才结束,应子悦回了自己房间洗了个澡,给自己倒了杯酒坐在窗台前轻抿。
真是看一个人不顺眼,做点什么事都看不顺眼,恨不得弄点什么时时刻刻让她难堪落魄。
这样想着,忽然就福至心灵有了主意,应子悦一想到事情成功后大概会有的效果,红唇渐渐扬起冷笑。
翌日。
很早醒来,太阳穴还在微微抽疼,温时修懒得管,洗漱之后一出门正好碰上任瑾。
任瑾刚关了门,余光见一冗长身影,怔了下走过去,看他拧着眉面无表情似乎心情不太愉悦的样子,舔了舔唇。
“哥哥,你还不舒服吗?”
她的声音一向轻甜软糯,笑眯眯的时候就像一只黏人的小猫咪在撒娇一般,黏黏糊糊的。此刻落入耳内既轻又软,似羽毛尖一样在他心口不停划过,痒的不行。
“没有。”一出口嗓音微哑,他沉了沉呼吸,转而问道:“下去吃早饭?”酒店二楼就是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