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一切都如此美好时,院子的大门在一声吆喝声中,被人踹开了。田语看着突然涌入的一行人,刚想说怎么这么没礼貌时,陈冲已经来到她身边,就看见带头的是赵锦绣和一位衣着干净和赵锦绣相似的年轻男子,还搀着一位长者,看样貌穿着像个读书讲理的文化人。还没等田语看清后面的人,赵锦绣一进门就抬手指着她气势汹汹地说,“爹就是她,害女儿掉进水里的,还不肯道歉。你看现在又开始勾引别人了”但说到最后又略显娇羞,田语看她那撒娇又害羞的表情,有些蒙了,心想对自己老爹还带这样的,但看她瞟向陈冲的眼神,又都明白了,这是看上陈冲了。他们身后其他几人也都看着田语又打量着陈冲,田语也打量着他们,赵四宝和他媳妇,搀着一位和他媳妇长得差不多的老妇人,皮肤黑了些,没有年轻媳妇的白净,看看赵四宝瘦不拉几的样,再看这婆媳俩更像母女。再往后还跟着瘦高个夫妻俩,这对夫妻倒是挺般配,长相身材都相似。
见田语看着他们也不说话,他爹也只看不出声,赵锦绣又来拉着他哥哥哭诉道“哥哥,她欺负妹妹,你可要帮我讨回来啊”
“绣锦”赵锦绣的爹先开口示意女儿不要说话,有对田语说
“赵小娘子,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
“没有?那就是说小女没有冤枉你了。”
“没有。”
“那,赵小娘子为何不肯道歉。”
“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
“你,刚才你也承认小女没有冤枉你,为何不认错。”
“你女儿只说了一半,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会把她拉下水。”
听完田语的话,他看向他女儿,似乎在问为什么。田语看向身旁的陈冲,轻声问这人是谁,陈冲回了句里正,田语想原来是村长,怪不得看着还算稳重些。
赵锦绣低头不语,后面赵四的媳妇就冲上来跪在里正面前,哭喊着“赵二伯,是侄媳的错,绣锦只是想帮侄媳出口气,才会与她生争执,求赵伯伯给侄媳做主啊。”随后就开始叙述上午生在河边的事,中间不忘再三强调,田语如何不守妇道,勾引她相公。
田语看这架势,原来是一家子的,看来又要理论一番了,不想让汤圆听到这些话,就把汤圆领进屋里告诉他不要出来,把她刚才教的古诗再背几遍,又给他塞上耳朵。汤圆有些拒绝但田语一再告诉他没事,有陈叔叔在会保护好她的。关上门,站到陈冲身边,听赵四媳妇还在絮叨,还不时指向她吐出脏话。还有两个在一旁帮腔做事的。陈冲生气了,想上前出言阻止,但被田语拦住了。田语看了眼赵四宝,吓得他躲在他娘身边不敢抬头,只能偷瞄,田语轻笑了下。还好她是从现代来的,什么事情没见过,大学四年勤工俭学什么职业没干过,琴棋书画那样没学过。要不还真被他们唬到了。
见赵四媳妇声泪俱下的哭诉完,田语才慢悠悠地问“讲完了,真精彩。”还不忘给她鼓个掌
赵四媳妇也不吭声,狠狠盯着她,配上胖乎乎的脸,可真像个刺豚。里正拉起她,让她放心,会给她主持公道的,说完看向田语说“赵小娘子,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但有几个问题想问清楚。”见他们都看着她,田语继续道
“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勾引赵四宝,我想问问我怎么勾引他了,这几年我一直深居简出,不曾与人往来,今日落水刚恢复就想着去县城看看买点东西,回来时碰巧遇到赵四宝也在马车上,如果这也叫勾引,那你们这么多人跑到我一个妇道人家来又算什么,仗着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这就是你们老赵村处事之道。”
“你胡搅蛮缠,明明是你勾引赵四哥,还不承认。”
“刚才我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不信你们可以问陈冲,问赵四宝自己。”
陈冲说当时他也在场,可以作证。众人又都看向缩在后面的赵四宝,赵四宝吓得躲在他娘身后,他娘说“宝儿,你快说啊。事是不是他勾引你的,害你一晚上都没回家”
“娘啊,我,我忘记了。”在田语和陈冲的注视下,赵四宝又想起田语昨天对他说的话,吓得更是畏畏缩缩地。
最后在一帮人的催促中,赵四宝才开口讲了昨天生的事,最后还不忘栽赃,田语和陈冲威胁打了他,说自己的脸现在还肿着。说完又缩回他娘身后,继续当起了缩头乌龟。
让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轮功田语,尤其是赵四宝他娘和媳妇,哭诉家中的遭遇,又搬出了充军报销国家死去的老伴,让里正一定要给他们主持公道。在这吵嚷中,田语算是明白了,赵四宝他娘也就是赵大娘,和里正是本家,这赵大娘的丈夫赵大郎因招兵为了全村能够凑齐人数,自愿上了战场,但再也没回啦,留下赵大娘和三个女儿一个幺子,村里对他们都很是照顾,就连里正也要礼让三分。后面瘦高个的一对夫妻和赵大娘又是本宗,但显然不怎么受待见。几人哭诉吵嚷完,又都纷纷要田语道歉,田语看着一大家子的人,看来整个老赵村都是一家子啊。她和陈冲确实是外来人,心想不能硬碰硬,还是先服软再说吧。看这里正也是个讲理的,还有他儿子也挺斯文的,至少到现在也只是观看全解,并未出言不逊。
田语想想,低下头像是知错了,众人等着她的回答,田语再抬头已是梨花带泪,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头跪在里正面前。哭诉道“里正大人,求里正大人为我做主啊,大家都知道民妇孤儿寡母,深居简出盼着赵郎能有朝一日光宗耀祖回来接我们母子,可这么些年了,也没个音信,也不知是死是活,有没有考取功名。如今却要让人如此羞辱。他赵四宝,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民妇相信里正和在场的各位都知道,昨日碰巧回来时遇到一起坐了马车回来,那赵四宝,先是对民妇眼神轻佻,后又言语侮辱民妇,多亏有陈大哥在场,民妇气不过,就给了他一巴掌。看在都是姓赵的份上,本以为这事就这样算了,可哪成想,今早民妇去河边洗衣服碰到赵家小娘子几人,又对民妇言语侮辱,民妇想着都是一家人,便不予理会,可她们还想把民妇推入河中,幸好民妇机警躲过了,这才害得赵姑娘落入水中。可她们任就不放过民妇,最后弄得几人都落了水,要不是陈大哥经过拉开,民妇早已淹死河中了,可如今倒成了民妇的错了。里正大人赵郎也是你们赵家的人,虽是后来的,但也都是赵氏一组啊,天下赵氏一家亲。里正大人也要为民妇做主啊!要是赵郎那天衣锦还乡了,知道民妇竟遭人如此侮辱,你让民妇如何面对赵郎啊,民妇被人如此侮辱,民妇还是死了算了。”
田语当真哭着爬起要往院墙撞去,余光瞟向愣住的赵大娘和赵四宝媳妇,心想跟我比可怜,你们还嫩了点,看谁比谁惨。里正被田语这一闹,也是吓到了,想到赵家老祖母和赵墨言的为人,赶紧一边拉住田语一边说
“侄媳这是干嘛,有事我们好好说,别激动。”
“是啊,嫂嫂可不能寻死啊,有事好商量。”里正一直站着没表态的儿子也过来拉住田语道。倒是陈冲站在一边看戏,没有什么动静,只是实时的配合一下田语。
“这位是?”田语有些疑惑,怎么还成了嫂嫂了。
“嫂嫂,可能有些不知,在下赵锦程与赵兄可是多年好友,要不是赵兄提点,如今我也成不了秀才,估计这会早就被拉去充军战死沙场了。
田语一听,看来今天有救了,虽然她不知道,也没见过,但有这几句就行了,赵墨言啊,赵墨言,好歹你也算有点用处。田语抓住机会赶紧继续诉苦说
“原来是赵公子啊,听赵郎时常提起,临走时还再三叮嘱,要是遇到麻烦,就找里正和赵公子帮忙,他们都是读书识字之人,明辨是非之人。这些年日子虽苦些,但民妇还能应付,不想给人填麻烦,可如今都被人欺负到门上了。”说完又是一声痛苦。
这是后面站着的瘦高个夫妻俩,男的弱弱地说了句“我好像看见赵墨言回来过。”
里正父子一听比田语还激动,急忙追问在哪看见的,田语也表现的激动不已,那男的叫赵铁树,见众人都看着他,又支支吾吾地说离得太远可能看错了,只是瞧见昨天有名男子骑着高头大马朝这里来过。他以为是赵墨言,但并没有看清楚。众人听后骂了他一句没用,又都看着田语,田语立刻继续刚才的表演,骂起赵墨言,愿他也不知道回家看看,又说也怪自己昨天出门不在家。
里正安抚好田语看看其他人,最后又问赵锦绣,到底怎么回事,赵锦绣被他爹吓得,跪在地上,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边,说是早上与四大嫂和赵二大嫂去河边洗衣服,听四嫂哭诉,说是昨晚赵四哥在田语这受了气回去对他又打又骂,赵大娘也对她不好怪她留不住赵四哥的心,早知当初还不如娶小田大嫂好了。就觉得这一切都怪小田大嫂,她也是觉得四嫂可怜,才会对小田大嫂动手的。赵四媳妇听了,赶紧给自己辩驳,说赵锦绣瞎说,她没说过这些话,是她自己先动手打人,她是看她被欺负,才上去帮忙的。瘦高个赵二大嫂看情况不对帮着赵锦绣说话。
里正不想再听她们相互推脱责任,上前给了赵锦绣一巴掌,让她道歉,回家跪祠堂忏悔。赵锦绣不满还要继续狡辩,里正气不过,随手拿起棍棒又要出手,被田语拦住了,田语当然不想拦,但这种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而且他们又是父女,她一个外人怎能不知趣呢。
“里正大人,还请息怒,本就是小事一桩,何必如此生气,况且赵姑娘也是听了别人的谗言,一时冲动反了糊涂,但细想也是好的,说明赵姑娘侠义心肠,愿意帮助他人,只是还缺少明辨是非的眼光,您就原谅她吧,事情闹大了不好,姑娘还未出阁,影响也不好。”
“爹,嫂嫂说的是,妹妹名声重要,莫要因为这种事毁了妹妹的将来。”
“还是侄媳想得周道,她娘去的早,伯父管教无方才会生这种事,伯父替小女道歉,还请侄媳原谅。”说着鞠躬行了礼。
“使不得,使不得,赵伯父言重了,侄媳也有错,事情毕竟是因我而起,也许我就不该出门,不该碰上赵四宝,就不会生如此多的事了。”田语见好就收,也赶紧认错,但可不能饶了罪魁祸。
“怎能怪嫂嫂呢,要怪也怪四哥,是他挑事在先,平时就不老实。前天一夜未归,还不知跑哪鬼混去了。”赵锦程愤愤不平道。
于是众人都看着赵四宝一家,任由赵大娘如何哭诉,里正也不予理会,狠狠批评了一顿,要家法伺候。还是看在赵大郎的份上,眼看求助无望,赵四宝一家开始转求田语,各种悔恨道歉。经田语说情,里正最终让赵四宝一家道了歉,赵四宝法规祠堂一晚,因赵四宝媳妇有孩子要照看,就暂且放过,但如果再次恶语重伤他人就要严惩不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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