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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洛从昏睡里醒过来,他身上还插着各种管子,医疗仪器平稳地滴叫,维持着他的生命。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询问吴母,伶俐俐的下落。
吴母流下了眼泪,痛哭说:“你究竟是被那个小贱人灌了什么*汤,她都把你害成这样了,你还记着她?这都是你为了她第二次挨刀进医院了!吴洛,你清醒一点,你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里捡回一条命,不要再和那个小贱人纠缠不清了!她迟早会害了你!”
吴洛的声音艰涩而困难,执拗地询问:“……俐俐在哪里?”
吴母愤恨道:“还能在哪里?她被警察抓走了!我要让她进监狱!给你赎罪!”
“放了她……”吴洛漂亮的桃花眼里有了一丝生气,似乎在害怕,他的反应激烈,甚至奋力抬头,看着吴母,愤怒地说,“你给我放了她……”
“吴洛你疯了吗?!她差点杀了你!”吴母不敢置信地看着病床上的吴洛。
吴洛像是没有听到吴母的话似的,只是神情呆滞,不住地说:“我的俐俐不能进监狱……她不能进监狱……监狱里那么冷,我的俐俐会害怕的,我要去救她……”
仿佛保护伶俐俐不受到外界伤害已经成为了吴洛的本能。
吴洛艰难地起身,却不小心牵动伤口,疼得皱起了眉头,痛苦地跌落在病床上。
床头的医疗仪器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吴母无助地大喊:“医生!医生!快来看看我儿子!”吴父按住紧急求助按钮,医生们急匆匆地赶来,检查了好一番,又给吴洛注射了新的药物。
医生皱着眉头对吴父吴母说:“不能再刺激病人了,虽说手术过后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很多病人都是在后期休养的时候出现了问题,你们要注意安抚病人的情绪。”
吴母红着眼睛,连忙点头。
吴洛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嘴里却不停地说:“我的俐俐不能进监狱,她不能进监狱……”像是已经魔障了似的,嘴里只能重复这一句。
吴母看崩溃地痛哭出声:“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几日后,吴洛的身体好转起来,可以在病房里卧床接受警察的审讯。
吴洛急切道:“我不起诉伶俐俐,你们快给我放了她。”
警察冷冰冰地说:“持刀伤人导致受害者重伤住院,已属于刑事犯罪。就算你不提出诉讼,司法机关也已经介入,由检察院提起公诉,以故意伤害罪起诉伶俐俐。”
吴洛不敢置信,他愤怒地说:“我都说我不起诉俐俐了,你们凭什么抓她?!”
警察冷静地解释说:“因为司法机关已经立案,对伶俐俐提出了刑事诉讼,不管你上不上诉,伶俐俐都要被拘留。如果你现在提出上诉,只是刑事诉讼附带的民事诉讼而已,这种附带的民事诉讼不影响检察院提起的公诉,可以向罪犯要求赔偿金,你确定不要起诉伶俐俐吗?”
吴洛脸色惨白地拽住了警察的衣领。
漂亮的桃花眼里燃烧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吴洛暴怒道:“我说了,让你们放了伶俐俐!给我放了她!放了伶俐俐!你们听不懂人话吗?!”
护士连忙围过来安抚住暴怒的吴洛,给他用药打针,控制住他暴戾的情绪,护士对警察说:“病人目前的状况没有办法接受审问,请你们改天再来吧……”
警察走后,吴洛将床头柜上的水杯加湿器全部摔在地上,他愤怒地对吴母咆哮:“你为什么要报警?你为什么要让司法机关立案?!都是因为你!全部都是因为你!”
吴母看着这样癫狂的儿子,哭得眼圈发红,泣不成声。
几日后,检察院对伶俐俐提出的公诉在c市人民法院开庭。
吴洛作为公诉方的重要证人出席了这次庭审。
公诉方和辩护人在法庭上争战不休,双方交火,情况愈演愈烈。
轮到公诉方证人吴洛陈诉证词。
吴洛站了起来,在所有人的目光里,他面色平静地说:“伶俐俐并没有故意伤人,她只是在正当防卫,她拿刀伤我的时候我正在……”吴洛顿住,看向被告席上的伶俐俐,声音有些艰涩,“我正在强_暴她,她为了抵抗,不小心伤了我,她并没有错。”
全场哗然,吴母不敢置信地看着吴洛:“吴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怎么能在法庭上承认自己强_暴伶俐俐,他怎么能这样做?!他是疯了吗?!
公诉方律师紧急向法官申诉:“我方证人现在情绪不稳定,请撤销对他的证供。”
全场乱做一团,议论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