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旦配上她身下的轮椅和脚上白色的绷带,那感觉就十分微妙了。
令人口干舌燥想入非非的时候,竟然还能夹杂着一丝敬重!
相比于对她的敬重之情,那不痛不痒的口干舌燥想入非非也就无足轻重了。
苏酥酥的小手握住轮椅上的铁圈,缓慢地推行着,她绕到钟笙的房间门口,推开轻轻掩着的房门,因为坐在轮椅上,所以动作有些吃力,但却毫不气垒。
真真配得上身残志坚这四个大字。
钟笙听到动静,从笔记本电脑上抬起头,看向苏酥酥,皱眉道:“你要做什么?”
苏酥酥抱着马克杯,声音柔滑细腻得像是牛奶一般:“钟笙哥哥,我口渴了,想喝水。”
“真麻烦。”钟笙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身体却已经站了起来。
他脚步沉稳地朝苏酥酥走过来,苏酥酥紧张得屏住了呼吸,双肩用力含起了胸,如果从上面往下看的话,钟笙一定会看到她黑色蕾丝吊裙里隐隐若现的细沟。
那可是她照着镜子挤了许久的劳动成果。
心脏砰砰乱跳。
钟笙从苏酥酥手里接过马克杯,看都没看苏酥酥一眼,就径直从苏酥酥身边走过,去一楼饮水机里接水,苏酥酥回过头,愁眉苦脸地开始反省自己,难道是因为自己挤得还不够用力?
钟笙很快打完水上来,苏酥酥接过马克杯,装模作样喝了一口水,然后又装模作样地撩起了头发,将落到肩头上的发丝拂到身后,露出她白皙细腻的锁骨。
钟笙终于注意到了苏酥酥的打扮,他蹙着眉头,问:“你不冷吗?”
苏酥酥一愣,摇了摇头:“不冷。”
说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苏酥酥无辜地看着钟笙,眼睛不停地眨呀眨呀眨。
钟笙狐疑道:“你该不会摔楼梯把眼部神经也摔坏了吧?”
苏酥酥有点委屈:“钟笙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
“那你不停眨眼睛做什么?”钟笙反问。
苏酥酥扯谎不眨眼:“眼睛里进沙子了,你帮我吹吹。”
“自己去浴室里洗眼睛,里面有生理盐水和氯霉素眼药水。”
苏酥酥鼓起腮帮子:“真是不解风情。”
“风情是什么?”钟笙看了一眼苏酥酥,讽刺道,“你这样算吗?你这种顶多算得上是身残志坚自强不息,我都要开始佩服你冥顽不灵屡教不改的自信心了。”
苏酥酥明明打扮准备了许久,却被他批得一文不值,有些恼羞成怒:“我要回房间了!”
“慢走不送。”钟笙淡漠地说。
苏酥酥气呼呼地推着轮椅往回走,结果在转弯的时候太过用力,不小心撞翻了轮椅,整个人都倒在地上,苏酥酥一声不吭,自强不息地撑住手臂,准备爬起来跳回卧室。
背上一紧,身子突然腾空了。
钟笙将苏酥酥抱了起来,面上冷如冠玉,他看都不看苏酥酥一眼。
“不能下地走路,就不要乱跑。”
苏酥酥大概是摔了一跤,把脾气摔出来了:“不用你管!”
“你以为我想管你吗?还不是因为……”钟笙低下头,正准备数落苏酥酥,却突然止住了声音,他的眸光幽深,倏地将脸侧到一边,莹白的耳垂悄悄爬上一抹嫣红。
苏酥酥因为自己在生闷气,所以没有注意到钟笙异样的表情。
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因为摔倒而春光乍泄的胸口。
钟笙像扔什么烫手的山芋似的,将苏酥酥扔到洁白的大床上,苏酥酥被摔得眼冒金星,还没有缓过神来,铺天盖地的黑暗就蒙住了苏酥酥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