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的胳膊突然被拽住了,方天晓的手可能是刚被冬雨浸透过,让他觉得有种彻骨的凉意。
“电话打不通,信息也不回,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方天晓的手攀上了他的肩侧,眼神有些迷茫,“小醒,我那天喝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对你做了什么……”
盛醒躲闪开他的视线,“你对我很好。”
就是太好了,那份心意太沉重了,让人不敢贸然接受。
方天晓的眼神一暗,“是不是你哥又跟你说什么了?”
“啊?”盛醒困惑地抬了抬眼,“我哥他没说你坏话。”
方天晓收紧了自己的手,“别躲我。”
盛醒心软了,“嗯。”说着撑开自己的伞,“要我送你回去吗?”
方天晓的掌心还按在他的肩背上,教学楼一层空旷无人,柔软的唇也跟着压了下来,盛醒握着伞柄的手抖了抖,“这里有摄像头的。”
“被挡住了。”方天晓用手压了一下伞面内侧,“让我亲亲你。”
盛醒莫名的不想被他亲,侧过脸避开了,自个走到前面去了,“雨好像变大了,快走吧。”
方天晓的眼神黯了黯。
盛醒以前从来不会这么躲开自己的亲吻的,反而会更热情的回应。
雨越下越大,盛醒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淅沥的雨水,问方天晓,“我抄近路送你回家?”
方天晓转过头,盛醒的眼睛清清澈澈的,里头好像装着星星似的,让人看着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他很想亲亲他的眼睛,又怕像刚才那样被躲开。
盛醒最近一直躲着他,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天晚上,从酒店的房间醒来后,他对着镜子检查过自己身上的痕迹,却不知道到底是谁留下来的。
这种记忆空白的感觉让他觉得很痛苦。
他的感情洁癖太严重了,只要一想到自己醉得意识不清的时候,可能被除了盛醒以外的其他人碰过,他就忍不住想吐。
他只对盛醒一个人硬得起来,以前还可以自己用手解决,可是自从开了荤以后,光是diy已经远远不能满足汹涌的欲望了,一旦盛醒不理他了,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没人教他。
他在这方面的经验少得可怜,上辈子是盛醒手把手身体力行的教他该怎么做的,怎么接吻,怎么互相抚摸,盛醒还取笑过他太青涩了,好像小朋友一样,又用手,用嘴帮他,哄着哄着就上了床,他又是羞涩又是期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盛醒的新鲜劲过了,连亲都没亲他一下就跑了。
那之后过了好几天,他到处都找不到盛醒,后来有好心人提醒他,“别找了,盛少早就玩腻你了,你看看自己,长得也不算顶好,活还差,怎么可能勾得住人?”
好像一盆凉水从头顶泼下来,全身上下都凉透了。
那之后过了好久,盛醒大概是终于想起他的存在,上门去找他,“小方,我想你了。”
他生气地想摔门,盛醒大概是觉得有些挑战的趣味,无赖地抱住他,咬他的唇,“真想你了,亲爱的。”
又被哄着做了一次。
盛醒的眼睛亮亮的,他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忍不住盯着看,额头被亲了一下,“小方你真可爱,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他当时真的觉得自己对盛醒来说是特别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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