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宁知微接待了一位特殊的来客。
他梳着一头道髻,穿着浅灰色的道袍,面无表情地在客厅里喝着茶。出尘的姿态与周围现代化的家具格格不入,就像从那一部东方玄幻片里穿越出来的道士,闯入西方魔幻片的地盘一样违和别扭。
然而宁知微一点也笑不来,皱着眉头看着沙发上的中年男子,或者说,上清观叛逃的三长老方博征。昨夜她才偷听了他与萨贝尔主教的密谋,今天就在自家客厅见到了真人,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
“这位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方博延还好吗?”方博征搁下茶杯,宛若鹰隼般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二十年不见,没想到上清观竟然出了一个出色的后辈。”
宁知微眉头一抬,“这位先生,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方博征眼神一眯,一股独属于筑基后期的威压猛然释放而出,房间内的家具摇摇欲坠,而宁知微依然从容不迫地坐在沙发上,连手上的茶水也不曾晃动过。
“这位先生,我可以认为你是在挑衅吗?”
她笑着说道,与此同时,比他还要威迫慑人的威压弥漫了整个屋子,属于元婴期的神识碾压而出,天花板上的吊灯、茶几和桌椅瞬间米分碎,唯一完整的也只有两人坐着的沙发。
方博征撤去防御法杖,震惊地站起来,脸上还带着因为等级震慑残留的苍白,“元婴期,这根本不可能。”能够做到这种地步的,也只有继承了信仰权杖的保罗十五世而已,尽管如此,他还有着不能离开圣域的弊端。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宁知微眉头一抬,伸手施展了一个避尘决,客厅内的米分尘瞬间消失无踪,“否则你以为我凭什么被保罗十五世留下来。”
“筑基中期,元婴期的神识。”方博征的脸色十分难看,死死地盯着已经解开修为遮掩的宁知微,“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上清观派你来的。”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来开客厅的百叶窗,视线不经意地从某处划过,继而重新落到方博征的身上,“坦白说,我确实和上清观有一些联系,不过,他们可教不出像我这么出色的修士。你说是吗,方先生。”
方博征眼神变得阴沉,“你在耍我!小姑娘,不尊重长辈是要受到惩罚的,难道方博延那个庸人没有教导你门规吗。”
“真可笑,一个叛徒竟然和我谈门规。”她眼神一冷,“别侮辱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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