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周二又去镇上赌坊了。别误会,他不是去赌,去找田家读书人。
结果转了一圈,现田从文年后没有再来过。
跟小二一聊,还现当时欠的十几两银子年前就还了,是个姑娘帮忙还的。
“这小子运气还挺好,还有人上赶着帮忙还钱?”
“谁说不是呢,我们兄弟当时都看呆了,那姑娘穿的戴的一看就是富贵人,人家荷包一甩,里面就是七八两银子。耳朵上两颗珍珠都有十两了。”
给周二听的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凭啥这小子就有能有这么好的运道?
又想到了自己的亲爹,他亲爹要是没死的话,现在也是富家少爷。
别说七八两了,就是七八十两,那不是想花就花。
来了一趟,没现田从文倒霉不说,才知道他傍上了个富家小姐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
跟小二告别后,转来转去的,不知道怎么就转到了三里河码头。
哎,那个身影怎么那么像田从文他二婶,这老婶子这么大年龄了,还去胭脂铺买胭脂水粉?
一时好奇,他就蹲在离胭脂铺不远的地方。
过了会儿,现田二婶两手空空的出来了。这不奇怪,奇怪的是,老板娘亲自给她送出来?
到底是为啥呀?实在是耐不住好奇心。他也就进了胭脂铺子。
“客官,买点什么?”
“啊,那个,我想给我娘买,不知道买啥?刚进来那个老大娘买了什么?”
老板娘抿嘴一笑,“那老大娘什么都没有买?嗯,我给你找个合适的吧,这边这个贝壳油便宜又好用。买回去你娘指定高兴。”
“那她进来是干啥?我还看见你笑着送她,你们俩是认识不成?”周二看都没看到贝壳油,接着问道。
老板娘多精明呀,一天天在这码头上迎来送往的。一眼就看出这人不是真心想买东西的。
可这人和当时林大娘来打听的神情可不一样,眼里带着一股子畏畏缩缩的劲儿。
而且,田大娘早就在几个月前交代过了,有人再打听她,千万不要说。
田藻把自己家分家的事说了说,包括他们家买油是为了赚钱给侄子交束缚。刚有赔钱的势头,一家人就闹着给他们净身出户撵出去。
田藻没有什么这个时代的家丑不外扬,丢不丢人的想法,她认为,就算丢人也是田家大房丢人。
所以老板娘现在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心里腹诽,这个不会是田大娘家的那个不孝侄子吧?
这是来打听大娘有没有赚到钱,接着去吸血呢?
“我让她来给我干点活?怎么了?客官买不买东西?”
见到老板娘的态度,一下子冷淡下来。他也不敢在这多停留了,尴尬的说了句下次再买扭身就走了。
出来后觉得郁闷,走到哪都被人看不起。
但也没急着回去,就在码头上东家西家的转,在这边馄饨摊子要了一碗馄饨。
合该他好运道,又听到有人说卖秃黄油?他怎么越听越像是他岳母并三个大舅哥呢?
转头跟又去摊主闲聊。
“可不是,那家子人可能干了,先前卖秃黄油挣了个盆满钵满。后来又去卖黄山烧饼,小小的一个也不饱肚,老多人买了。
我就见他们刚开始一天买一斤肥肉,后来那家老板娘一天十斤八斤的买回去做烧饼。
咱这镇上的小船大船都是成箱成箱的买。柳木箱子,一买买一箱。
多亏他那吃不饱肚,要饱肚的话,咱这整个码头上的馒头烧饼都关门吧!
给那孙家卖路菜的,差点就挤兑关门了。孙家多有钱呀,还开着酒楼呢。就这,卖不过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