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积分?”
“这个你以后就会知道了,现在先站过去吧。”
“站过去?”
石守信往前一直:“和他们一样,站在那面墙前。”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张阳这才发现早先进来的人都正贴墙站在那儿呢,他们中有高有矮,有胖有瘦这一刻却都站的很直,而负责这一切的,赫然是那个带疤少年!
张阳的脸顿时就绿了,而那边的带疤少年却露出了一丝微笑:“那边那个姓张的,还不快过来?”
张阳暗暗的磨了下牙,向石守信看去:“石头……”
“过去吧,你只要不捣乱,她也不能怎么样你的。”
张阳想问能不能不过去,但他也知道这话是白问,所以他暗暗吸了口气,慢慢的向那边走去。他留了个心眼,一边走一边观察其他人是怎么站的,待来到墙边的时候,就尽量的照着其他人来。张振是禁卫军,所以他是知道有站姿这么一说的,也知道有士兵站不好是会挨打的。
“两肩、后臀、小腿贴着墙,小腹收起,好,就是这样,保持着,不要动。”刘静拿着小棍在他身上点了点,然后就转过了身,这倒令张阳一怔,他本来已经做好了受刁难的准备的。不过刘静没刁难他,他当然也不会主动触霉头,所以他看了一眼刘静,就把目光转到了那排黑衣少年的身上。那些少年年龄也不大,可不知怎么就给人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张阳想了想,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因为这些少年给他的感觉和石守信给他的很像!不仅是石守信,还有眼前的这个带疤少年,还有早先的那个叫魏曼曼的。这些人身上好像都带着一种想通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刘家的演武场训练出来的?”张阳恍惚的想着,还没想明白,就觉得腿上一疼,原来刘静的小皮鞭已经抽过来了。
“你!”
“站直!”没等张阳把话说完,刘静就一抬下巴,“看看人家周芳,第一个进来的,现在还站的直直的呢!你好歹也是个郎君,可别被一个小郎君比下去了。”
张阳偷偷的往那边看了一眼,见那个周芳虽然满面通红,但的确站的直直的,虽然心中有些不服,可也只有暗暗咬下牙把心思收了回来。不过他很快也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了,随着人一个个进来,他发现这站直,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特别是姿势稍稍不对就会有皮鞭降临的情况下。而不仅他一个人有这种想法,在他们进来的时候,也不觉得进个门费多少事,就算要寄存的,也不过是把包裹打开,让人估估价,要是没有东西就更简单了。可是在这一刻,他们觉得每一个人进来都磨叽了好大一会儿。磨叽的他们简直恨不得去拉那人一把。一刻钟之后,第一面墙站满了,再进来的人开始站第二面墙,而第二面墙就不是刘静负责的了,要再早先张阳说不定会有什么想法,可再这一刻,他只想着人赶快进来完拉到。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在第二面墙快满的时候,第一面墙边的几乎个个双腿哆嗦,他们从来没有觉得原来站立是这么一件困难的事情,腿疼、腰酸,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恶心,要不是他们就站在外面,真要有人怀疑刘家是不是用了什么迷药,但就是这样也不免有人嘀咕刘家真会折腾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没有人再进来了,刘家的大门合了上去。王教官走过来:“魏曼曼,人是不是到齐了?”
“报告教官,招收四十人,实到四十人,全部到齐!”
“刘静,赵匡胤,可有出现意外?”
刘静负责的第一面墙,赵匡胤就负责的是第二面墙,此时两人齐齐上前一步,先后回答:“报告教官,没有意外。”
“四零届班长可在?”
“报告教官,王盟向您报道!”那排黑衣少年中的一个站了出来。
“你的人可到齐了?”
“报告教官,点名十五人,实到十五人,全部到齐。”
王教官点点头:“那么,开始吧。”
王盟两腿一并,应了一声,然后转过身:“孙娟,孔珊。”
“到!”两个身材比较矮小的,从队伍里站了出来,而直到她们出声,张阳等人才意识到她们其实是女子。
“四名女子由你们负责,其他人,按照顺序一人带三个,从宣永奇开始。现在,向右转,齐步走!”
随着他的声音,那一排少年齐刷刷的转过了身,然后迈着相同的步伐向这边走来。张阳的眼不由得瞪大了,他不是没有见过这么整齐的队伍,可是那是禁卫军啊!千挑百选出来的禁卫军!要知道现在的禁卫军可和那些太平时期的不一样,那时候的禁卫军就是个面子货,只要长的好身高够家世也可以,其他的并没有什么要求,有的,甚至连长相和身高都不是太要求,只要家世。而现在,天下大乱,皇帝不时的就要来一次亲征,虽然一般情况下用不到皇帝冲锋陷阵,可拱卫在他身边的也绝对不能是水货。像他阿耶,要放在地方上,起码也是指使,可在禁卫军中,就是一个统领,还是副的。
而现在,这一排少年却能和禁卫军不相上下,这、这……张阳突然有点接受不能。他想找出点他们的毛病,可这些人不仅步伐一致,连手臂的摆动都一样,这么看过去,就仿佛是一个人在行动,而且他突然想到,在他进来的时候,这些人已经站在这里了!不,或者应该说,在周芳进来的时候,这些人已经站在了这里!
他站这么一会儿就觉得腰酸腿涨,而这些人起码比他站了长两倍的时间却不见丝毫疲态……这些真的就是普通少年。
“你,叫你呢,跟我走吧。”
“什么?”他回过神,就见一个比他稍微低一些的少年正对着他指指点点。
“你你你,你们三个归我管,”除了张阳他还点了郑十七和另外一个少年,那少年张阳并不认识,只是看他那一身绸衣,应该也是交钱上来的,“我姓钟,单名一个辉字,以后就是你们的直属学长了,现在你们三个就跟我走吧。”
钟辉说着转过身,张阳不由问:“上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