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簌簌而落,越来越大片,尽管阴冷,却肃穆,慕容德音爱惨了这样的天气,她缓步走下台阶,没入这满天清雪。
“哎呦!祖宗哦!”福海从殿内出来一直站在廊下,看她们站在那里交谈。
雪越来越大,吩咐宫女给慕容德音拿披风。
却见她缓步走进了雪里,不禁急了,让人去拿油纸伞,伸手拿了宫女手中的披风追上慕容德音,给她披上。
另一个内侍,心急火燎的从殿内拿出了油纸伞,送到了福海手上。
福海打开油纸伞,亦步亦趋跟在慕容德音身后。
慕容德音抬头看看头顶的烟雨江南水墨画油纸伞,又看看身侧的福海,不禁掩唇浅笑。
“怎敢有劳福宦官,伞给我,你快回去侍奉陛下吧!”慕容德音接过纸伞,一手拢着披风,在殿前雕花大理石铺就的御道上缓缓而行。
慕容德音时不时回头看看身后印下的脚印,不禁想起幼时,在这皇宫与阿耶玩雪的情景。
“玉主子有事吩咐守殿宫女便可!”
“嗯!”
待福海退下,慕容德音便抬头,看着大片的雪花从伞檐落下。
她伸手去接,偶尔有几片落在身上,“如今,想淋雨淋雪,都得回家去呢!”慕容德音喃喃低语。
再次回头看远远那一串脚印时,慕容德音看到了一身墨色锦衣,披着黑色貂毛披风的段司焱。
只是,他身边站着一个风华正茂,眉眼如画的美丽女子,他们两个人是如此般配。
慕容德音站在原地,段司焱缓缓走来。
巍峨肃穆的宫殿混成一色,天地间,只剩下他一向幽深静漠的眸子里,虽然依然深如寒泉,却多了一抹郁色。
待人走近,慕容德音欲说些什么,眼角却看到芳仪殿稍微打开的殿门露出明黄的衣角。
“大公子万福!”千言万语变成了盈盈一礼,端庄清贵,仪态万方。
就算段司焱不再是太子,依然是段司寒的兄长,这无可厚非,慕容德音有些看不清段司寒此举之意。
慕容德音说完,便抬步越过段司焱和郑氏,纤背挺直,缓缓走向芳仪殿。
“吱呀”一声,殿门打开,段司寒一身明黄色龙袍,身披白狐毛披风,出现在慕容德音视线里。
那披风和他给慕容德音的白狐披风,竟然是一样的,只不过,披风上的刺绣,换了花样,一件金丝描龙,一件金丝牡丹。
段司焱本来想说些什么,听到身后开殿门的声音,欲言又止。
慕容德音走上台阶,走到最后一阶,还往后看了一眼。
还没看到想看的人,台阶上被人踩来踩去,那些许水渍,让慕容德音一个趔趄,站立不稳,险些摔下台阶。
段司焱看到这一幕,有些担忧,脚尖轻点就要跃上台阶。
下一秒,慕容德音被段司寒苍劲有力的大手,捞进了怀里。
段司焱用力的脚尖,将地上踏出一个雪坑,垂在两侧的双手,铁拳紧握,又松开,随后长出一口气,转身往外走去。
“小东西,这么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嗯?”段司寒将慕容德音揽进怀里,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揶揄说道。
慕容德音眼睑上扇羽轻颤,眨着美眸,淡淡瞥了段司寒一眼,贝齿轻咬,一副懒得理你的小女儿娇态。
这朱唇皓齿,泛着盈盈水光,让段司寒眼神一紧,又想品尝她口诞含香的朱唇了,都不肿了呢!
怎么想,也是怎么做的,段司寒猛地低头,噙住这泛着水色的粉唇。
慕容德音脸庞腾的红了,外面这么多宫女太监,自己一个未出阁的清白女子,怎么能让他当众轻薄。
“陛下!”
慕容德音羞赧的怒喝,眼中杀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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