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王,有何指教么?”慕容德音退无可退,便不再退,垂眸问道“师父说让麟王教导星洛,麟王,可有值得星洛学习的地方?”
段司寒嘴角噙着淡淡冷意,伸手抚上慕容德音白皙鹅颈,让她看向自己。
段司寒也静静看着慕容德音,薄唇轻启“明日之后,随吾去军营历练!”
“麟王,去军营就去军营,动手动脚,这是何意?”慕容德音伸手拍开段司寒的手,不禁出声问道。
“吾心悦你!”段司寒与她交颈相叠,在她耳旁,缓缓吐出令她心悸颤抖的四个字。
说着,将慕容德音手上装着玉簪的盒子夺了过来。
“你干什么!”慕容德音为之一愣,眼神微眯,目光放在玉簪盒子上。
“簪子吾帮你保存!师父送的也就算了,以后,除了吾,任何人送的簪子都不准收,否则,收了谁的,吾剁了谁的手!”段司寒眸光冷寂,非常霸道的说道。
耳畔传来的低沉嗓音,宛如世界上最动听的琴音。
慕容德音没有羞怯,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
而是踮起脚尖,在他耳畔轻语“我傅星洛,志不在后宫那龌龊之地!”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她心知肚明,段司寒眼中,野心多于儿女私情。
甚至可以说,他眼中,只有野心勃勃,并无风花雪月。
“小奴儿志不在后宫么?你也断定吾会君临天下?呵呵!你这盗花小贼!为何偏盗人心呢?”段司寒望着慕容德音亭亭玉立的笔直背影,隐含气势的快步走出视线,喃喃轻语。
慕容德音回到宁国公府的闺房,一直心不在焉,让红鸾很是奇怪。
“三娘!怎么了?从麟王府回来就一直这样!”红鸾帮慕容德音解下披风,挂好,又赶紧递上一杯热茶。
“没事儿!”慕容德音说完,坐在兔毛锦垫上,伸手撑着下巴,望着雕花木几上的茶盏呆。
红鸾见此,也不敢多做打扰,便在一旁侯着。
“三娘!刚才阿郎院里的赵执事前来传话,说等你回来去书房一趟!”紫莺从外面回来,遇到前来传话的管事,便将话带了进来。
“嗯!我这就去!”慕容德音整理情绪,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又披上貂裘,去了书房。
“阿耶!你找我有事?”慕容德音进门,便看到坐在案前看公文的傅政。
“嗯,为父今日进宫面圣了,提了立你长兄为世子的事儿,还带回了这个!”傅政说着,将桌上的一纸公文往慕容德音的方向推了推。
慕容德音疑惑,拿起公文打开看。
“这……陛下这是何意?竟然让阿耶担任东宫太子詹事一职!他怎么能盯着一个人坑!”慕容德音吃惊,她突的站起身,险些撕掉公文。
“奴儿!淡定!淡定!先坐下!”傅政面无表情的压手示意。
“阿耶!你怎么就答应了!”慕容德音眼神萎靡,十分的不解。
“阿耶别无选择,陛下老泪纵横,托孤一般让吾护太子周全!吾心一软就……”
傅政在宫里被段正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加上老泪纵横的可怜样儿,让傅政心一软就接了公文。
离开皇宫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套路了,公文早就准备好,直接就拿出来了,说明陛下早就有备而来,但是,也无力回天了。
“呵!阿耶你是乞丐怜帝王,知道吗?护太子周全!那也得有这个本事!阿耶您有吗?有吗?充其量不过是多块磨刀石罢了!”绕是一向雷打不动,泰山压顶面不改色的慕容德音如今也不淡定了。
当今陛下就是看准了傅政的愚忠,中立,没有牵绊,才硬将傅政推向了东宫,哪怕放了兵权,也未能幸免。
“阿耶也知道,对上麟王,无异于以卵击石,陛下欲将左骁卫让阿耶重掌,阿耶拒绝了……”
“呵!您都被陛下卖给东宫了,不要兵权,您怎么对上麟王??”
慕容德音简直要气笑了,枉费自己百般计较,禁不住至尊算计。
“……”傅政也有些懵,那皇帝,太狗了!
原本还觉得,兵权都交出去了,还要?
如今,这是又做错了?他突然觉得,自己脑袋不够用!
慕容德音暗自叹息,你怎么可能禁得住那老狐狸的忽悠?
如今,傅政,傅少恒都在东宫了,说不定哪天,傅少凌也被狗皇帝想办法调去东宫了。
到时候,宁国公府就彻底跟东宫绑定了。
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惯会玩弄人心,刚刚在麟王府升起的那点儿绮丽心思,随着那一纸公文,又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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