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桔嗤了一声,准备骂他神经病,然而将玉雕转过来一看,忽然愣住了,她之前没注意,换个角度才发觉有问题,她仔细看了看,越看越觉得这两个寿桃好像一对波涛汹涌的大胸。
难怪陈瑾反应这么大!不过话说回来,这孩子一眼就看出像咪咪,到底是谁不纯洁了?
她没好气地再伸到他面前:“我雕的是寿桃,你看清楚点!我看你是思想不干净,才看什么都往歪处想。”
陈瑾不以为然道:“寿桃都被你雕得这么淫,荡,也不知谁思想不干净?”
两人斗了会儿嘴,方桔思忖了片刻,虽然被陈瑾打击了一番,但丑媳妇也是要见公婆的。她拿着寿桃蹑手蹑脚来到陈之瑆书房门口,深呼吸了口气,才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里头传来陈之瑆春风和煦般的声音。
方桔拎开门把进去,握着自己大作的双手背在身后。
书房内幽香缭绕,陈大师正站在书案后,握着毛笔抄写经文。他看了她一眼,笔下的字收尾,将毛笔放在砚台上,抬头问:“是不是玉雕做完了?”
方桔点点头,但是人却站在门边不动,也不知为何,莫名紧张得厉害,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快要跳出来,比高考查分那天还紧张(一个学渣查分当有啥好紧张)。
陈之瑆看着她站在原处不动,挑挑眉笑道:“怎么?不敢给我看么?”
我去!大师你要不要这么一语中的?
方桔干干笑了笑,跟蜗牛似的一步一步挪到他书案对面:“大师,这是我第一个作品,您可别笑话我!”
陈之瑆轻笑:“谁都是从第一件作品开始的,我第一次做出来的东西也被我父亲批评得一无是处。”
方桔被他这话稍稍安慰,罗马不是一天建成,大师不是一件成名。她边将自己的大作从背后拿出来递给他,边随口问:“大师您第一件作品是什么时候?”
陈之瑆淡淡道:“五岁吧。”
方桔差点双腿一软没站稳,本来大师刚刚安慰的话是碗美味鸡汤,,没想到竟然是碗毒鸡汤。
陈之瑆接过她的大作,嘴角微微勾起,笑了笑:“虽然寿桃工艺很简单,不过你这对寿桃很有特色,第一次做出成品,已经很难得了。”
方桔大喜过望:“您看得出是两个寿桃?”
陈之瑆挑眉抬头看她:“难道不是寿桃么?”
方桔忙不迭道:“当然是寿桃,我是怕头一回做得失真,有点让人看不出来。”
陈之瑆左右摆弄着看了看:“确实,除了像寿桃外,还像别的什么?一时有点想不起来。”
桔赶紧将那玉雕抢过来,欲盖弥彰道:“什么都不像,大师你看错了!”
陈之瑆却作势歪头想了想,忽然眼睛亮了一下:“我知道了,还像……”
方桔懊恼打断他:“我真不是故意的!”
陈之瑆道:“对了,像荷花,含苞待放的荷花。”
“咦?”方桔睁大眼睛看向他,又拿起寿桃看了看,被他这样一说,还真有点像。
果然什么样的心思就能看到什么样的东西,像大师这么冰清玉洁的人,看到的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陈瑾那臭小子还好意思说自己纯洁!
她嘿嘿一笑,松了口气道:“原来是这样。”
陈之瑆道:“你现在基本上已经入门。”他拿出一本书,翻出其中一页,指着上面一只金蟾,“你挑个不值钱的石头,试着做一只金蟾出来,若是做得还行,就可以开始上手给我做貔貅了。”
方桔连连点头:“好好好。”说着又举起手中的寿桃,“那这个呢?”
陈之瑆笑了笑:“这是黄龙玉,就是以前几千块钱拉一车的那种,不值钱,你自己留着作纪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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