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睁眼闭眼,全是她穿上裙子的模样。
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穿上那种?裙子,霍以南引以为豪的自控力,荡然?无存。
该说不?说,霍以南从没夸过?李夕雾,但这件事上,他非常感谢李夕雾。
听霍南笙这么一说,霍以南悠哉游哉:“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我联系一下李夕雾,问问她是哪个品牌,我让市场部做个市场调研,再让——”
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她用手堵住,剩下的话,淹没于唇齿间。
霍南笙怒目圆瞪:“闭嘴,不?许再说了。”
她愤愤:“都?怪李夕雾。”
千错万错,都?是李夕雾的错,李夕雾这个罪魁祸首,为什么要送她那些?裙子啊?
“李夕雾在教你,成年人的世界,男女?间的情。趣。”霍以南说。
“哥哥,”霍南笙眸间怨色深重,“你还说你不?喜欢李夕雾那种?女?生,你分明喜欢得要命。”
“她太主动了,我不?喜欢。”
霍以南叹了口气,“我喜欢的是你,笙笙,因为你是我一手养大的。有什么是比,把女?朋友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更愉悦的事儿呢?”
这就是养成的乐趣。
在白纸上,用不?同?的颜料涂改描绘。
霍南笙是霍以南一手画出来,最完美最满意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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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聊些?有的没的。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去,落雪飘荡在隆冬夜晚,路灯昏黄,交织出迷蒙如幻梦般的夜。
霍以南工作繁忙,快要到晚饭时?间,他还接了个工作电话。
他打电话是不?避开她的,口中太多专业术语,晦涩难懂,霍南笙听得头大,撇开他的怀抱,转身跑去花房找清闲去了。
花房是玻璃全景房,室外是枯槁憔悴寒冬天,内里是四季如春的百花齐放。
还没走到花房,霍南笙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
是女?声,说着一口流利的粤语,李素问说话向来不?急不?缓,粤语本身具备缠绵悱恻的意味,配上她的语调,霍南笙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应该就这样了吧,其实想想也好,好歹是亲近的人,有教养又安静,不?会?闹事不?爱算计。我省的担心?未来儿媳妇在外面趾高气昂,借着霍家的名义惹是生非。”
“妹妹变老婆是不?好听,但又不?是亲妹妹,反正我懒得管了。以南刚刚给?我买了一座岛,能看到极光,到时?候一块儿过?去玩玩?”
“以南答应我,只要我接受了女?儿变儿媳这件事,我想要什么他给?我什么。”
“……”
“……”
霍南笙没再听下去。
她转身,轻手轻脚地?离开。
空寂的长廊里,她形单影只,神情吞没于昏暗里,情绪难辨。
在这个圈子里久了,见的龌龊也多了。兄弟间为了公司股份斗得你死我活,甚至将亲兄弟送进局子里;也见过?圈内的模范恩爱夫妻,背地?里都?有欢好的情人,还不?止一个;还见过?为了促成合作,将自己的另一半送到合作商的床上这种?事儿。
血缘亲疏,并不?重要。
相爱更是奢侈品,难遇难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