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问缓缓直起腰来,朝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她说:“按住老爷,别?让他动了,一会儿没吃药,就胡言乱语。”
霍起阳心底一骇,难以置信地望着李素问,她是他的发妻啊!
最后,他看向罪魁祸首,他的儿子,霍以南。
霍以南与霍起阳有三分相,但霍以南有着远超于霍起阳的从容。他永远是一副运筹帷幄的笃定,好像所有事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他无视父母的意?见,并且将母亲也当做一枚棋子,落在?他人生里,无关紧要的一步棋。
——李素问接不接受霍南笙并不重要,因为霍以南不在?乎李素问和霍起阳的态度,他和谁在?一起,都与他的父母无关。
如今的霍以南,羽翼丰满,偌大的南城,难逢对手?。
霍起阳是他的父亲又如何?
他压根没将他放在?眼里。
与其挣扎,反抗,惹得他不开心,倒不如和李素问一样,配合着,服从着,顺应着。
思及此,不需要保镖强硬粗暴的按压,霍起阳无力地瘫倒在?轮椅上。
他面?容枯槁,无力地哼笑了声?:“是啊,是我记错了,你们不是兄妹,兄妹怎么可以谈恋爱呢?兄妹怎么能做。爱呢?你们不是……不是兄妹。”
语无伦次,内容荒谬,是不宜在?公共场合说出口的内容。
停下脚步的行人,看着霍起阳的穿搭,与出行的架势,显然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大人物好面?子,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的阵仗。
八成,是在?发疯。
“兄妹”这翻话,估计,是疯言疯语。
看热闹的路人们,纷纷收回八卦心绪,提上行李箱,接着走自己的路。
霍南笙和霍以南对视,嘴角扯起相似的笑,漠然又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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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霍以南没开车,他和霍南笙坐在?车后排。
霍起阳和李素问和他们不一辆车。
霍起阳的怒火快要将车厢烧干:“你什么时候和霍以南达成的协议?”
相较于他的愤怒,李素问显得平静极了。
她虚阖着眸,手?里转着佛珠,“有一阵儿了,忘了和你提。”
霍起阳:“你是忘了和我提,还是不想和我提?不管霍以南答应给?你什么,你都没有纠结过?、拒绝过?吗?他俩可是兄妹。”
“都说了没有血缘!”李素问嫌他烦,拨弄佛珠的动作停下,冷眸瞪他,“霍起阳,你能安静点儿吗?但凡你有点儿本事,我都不需要和霍以南低头。”
“你以为我没有拒绝过?吗?我把南笙当女儿养了十来年……女儿和自己的儿子搞在?了一起,真荒唐。”
霍起阳:“当初你就不该收养她。”
李素问:“现在?追责有意?义吗?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养在?霍家十来年,你不照样把她当女儿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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