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易臻进去了。
夏琋长舒一口气,稳住心绪,把头发卡到耳后,再一次拉开门。
然后……
妈呀。
为什么易臻会在她家门口?
这个大屁眼子!夏琋心头一紧,下意识地要再次关上门,一只修长的手臂已经快她一步,抵住了此间缝隙。
男人的力气普遍高出女人许多,他趁虚而入,乘胜追击,逼得夏琋节节败退,他直接把自己整个人送进了她家玄关。
红晕开始在夏琋脸颊上蔓延,她断然制不住易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又这样攻城掠地,接着再人高马大地,像一面围墙一般堵住她的去路。
男人停在玄关地毯,上下扫了她两眼,问:“要出去?”
夏琋睫羽微垂,拒绝跟他目光接触:“关你什么事,这是我家。”
易臻敛目望着女人的头顶:“我看见楼下的车了。”
夏琋咬了咬后槽牙,答道:“没错,有人在等我,快点让我下去,行吗?”
“他还和我打了个照面。”
“谁?”
“记不得名字,车里那个。”他声线清淡,仿若事不关己。
夏琋有点憋闷:“你跟他说什么了?”
“他问我怎么过来了,我说我住这。”
“……”夏琋能联想到,他是怎么轻描淡写地,把他们的关系推向一个惹人遐想的暧昧境地,藕断丝连、破镜重圆……各种旖旎情事轮番上演——只因江舟清晰知晓,他是她刚分手的前男友。
夏琋压低嗓音,像要结冰:“你这样不过分吗?”
“我说的是实话。”易臻回道。
没错,是实话。
夏琋一时间找不到驳斥回去的有效方法,只得转换方式攻击他:“你就这样擅闯民宅,不担心我报警?”
“报啊,”易臻从裤兜里拿出手机:“要我帮你打么。”
他又回到那个处变不惊的样子,甚至还煞有介事地陪她玩起来,这些对于夏琋来说,都是深刻而久违的嘲讽。
她烦躁地蹙了蹙眉,无视他递过来的手机。
易臻收手,按下三个数字:“我来打。”
夏琋不语,屋内一片寂静,唯有电话里一下接一下漫长的嘟音,直至被一个咬字清晰的女声接通:喂,您好,请讲……
夏琋心头蹭蹭地冒火,伸手夺过易臻的手机,按断通话,仰头质问他:“你这样有意思吗?”
也是这一对视,她发现男人身上淬炼出了一股子更加冷峻和坚不可摧的气质,他像是完全没有因为承受这些天来,来自她的无情捶打而软化,他浴火重生了,身上的白衬衣洁净挺括,让他仿佛凝结出了一圈更加笃定的辉光。
“是没意思,”易臻望着她眼睛:“但民警来之前,我不能走,你也不能走,我们有足够时间好好谈一谈,就在这。”
夏琋的目光瞬间冷了下去:“我说过很多遍了,我不想谈。”
她说完,转身往客厅中央走,在他视野里,徒留一个后背:“麻烦你出去。”
夏琋抱着手,像要给自己套一个虚张声势的铠甲,好让她所有的肢体动作都能宣泄出不加挽留的强硬和抵触。
易臻伸手关上了门,跟着夏琋走到沙发边,拉住她胳膊,强令她回身:“跟我聊一下,不占用你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