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提醒自己,有些鸟儿天生就是关不住的,它们的羽毛太美了,当它们飞走的时候,你会觉得把他们关起来是一种罪恶,但是,你住的地方,仍会因为它们离去,而显得黯淡和空虚……」
易臻逐渐僵起了上身。
万籁俱寂,易臻一动未动,比满屋子的植物还要安静。
也是这一刻,他心跳加剧,轰鸣若雷,胸腔里全是连自己都措手不及的震荡。
因为,这段念白,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并不是陆清漪。
**
几天后,易臻的一个大学室友来宁市出差,约他出来喝酒。
下班后,易臻把车留在学院内,打车去了约好的酒吧。
时隔几年再聚首,两人却也不觉生僻和尴尬。
室友毕业一年就放弃兽医这行去做生意,现如今,那个意气风发的瘦小子已然成为大腹便便的奸商。
刚一碰面,他就一把揽住他大呼小叫:“老易,你怎么一点都没变!”
易臻失笑:“要变得和你一样还得了。”
“妈的,你小子,嘴巴还是这么欠。”
酒吧里混乱喧嚷,灯光,烟雾,形形色色的男女,强劲的音乐和鼓点几要将地面震裂。
易臻和朋友找了张吧台坐下,他的穿着和气质都格格不入,却总有路过的女孩对他抛媚眼,全是因为一副好皮相。
朋友点完单,没一会,两杯酒被服务生送过来,晶莹的液体似能发光。
室友点了根烟,哪壶不开提哪壶:“老易,你和陆美女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一听这话,易臻瞬间兴味寥寥,但还是如实答:“我和她分了。”
“分了?不是吧,怎么就分了?我还等着喝你们喜酒呢。”
“就分了。”
室友吐着烟圈:“唉,分就分吧,男人么,找对象还不好找嘛,尤其你这条件,送上门的不会少。”
……
酒吧里吵得慌,外加室友那不合时宜的问题,致使他心情大打折扣,闲聊了一个钟头,易臻实在不愿多待,捡了个借口说自己头晕。
室友说:“一看就来少了,喝酒也不行。”
易臻点头认同,是是。
室友也不强人所难,提上包和易臻出去。
到了外面,易臻才觉得稍微舒适点,稍一抬眸,他捉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声音也咋呼呼的,分外耳熟。
易臻不由往那多看了两眼,是个身着红裙的女孩。
她的裙子甚是暴露,露出大片雪白的背脊。她一手晃荡着手提袋,一手敲着身边的高个男人胳膊,笑嘻嘻的。乌黑的鬈发像水里的藻,随着她的动作不断摇曳,光线太暗,易臻辨不清她的具体五官,所以也无法完全确认。
饶是心中疑虑重重,易臻也没一点想要上前一探究竟的兴趣。
室友循着易臻眼光,也瞄见了那个红裙女郎,不禁调侃道:“喜欢啊?喜欢就去抢,这儿是酒吧,喜欢的女人都能带走,各凭本事。”
易臻轻笑,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