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薛大人了。”许鞅笑了笑。
客套完后,一行人便上了马,往淮北城而去。
谭汾听说许鞅到了,亲自来到大门前迎接,两人寒喧一番,便进了内堂。
待下人上了茶,谭汾便将人都打发了出去,内堂里便只剩下他与许鞅两人了。
见状,许鞅心中便猜想谭汾多半是有什么要紧之话要对自己说。
潭汾一开始并没有明说,东拉西扯说了些闲话,许鞅不动声色地应酬着他。终于,谭汾装作随意地问道:“对了,许将军,晋阳公主在永宁还好吧?”
从谭汾的表情看,许鞅觉得他快要进入正题了。于是,他笑了笑,说道:“谭大人放心,公主一切皆好。”
“哦。”谭汾点了点头。
许鞅又饮了一口茶,然后向谭汾递话道:“不过,听说北朝出了这么大的事,齐王如今还下落不明,公主很是担心,这些日子有些茶饭不思。”
闻言,谭汾一脸微笑地说道:“公主与齐王一母同胞,她担心齐王,这也是人之常情。”
“那真的现在还是无人知晓齐王的下落?”许鞅又试探道。
谭汾微微一沉吟,然后说道:“现在说什么的都有。有说齐王已被淮王所害,有说齐王逃到了塞外的,有说齐王外走海外的。不过,到底怎么回事,老夫也不清楚。”
许鞅感觉到谭汾还对自己有顾虑,于是,他叹了一口气,又说道:“唉,我离开北朝不过一年,就出了这么多事。想当初我也曾与齐王在一起把酒言欢,没想到如今连他是否安好也不知道了。说起来真是惭愧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与他再喝一杯。”
谭汾抬起眼,看了许鞅一眼,说道:“没想到在这个别人对齐王避之不及的时候,许将军还记挂着他。”
许鞅转过脸,坦然地看着谭汾,说道:“晋阳公主与齐王一母同胞,晋阳公主如今是我表嫂,说句高攀的话,我与齐王也算是亲戚了。”
吴王之母许贤妃是许鞅嫡亲姑母亲之事,谭汾是知道的。而且吴王与太子朱清之间的争斗,他也很清楚。说起来,吴王与晋阳公主这门亲事,也是齐王与吴王想要互相借力,帮自己夺取皇位。齐王出了事,对吴王和许家来说,没有一丝好处。正因为考虑到这一层,谭汾才冒险来试探许鞅。看来,许鞅已经知道自己的意图,他话里的意思也已经很明确,他愿意支持齐王。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了。
于是,谭汾笑了笑,说道:“如果许将军可以助齐王一臂之力,不知许将军可愿意帮忙?”
“如果齐王要在下帮忙,在下自然义不容辞!”许鞅正色道。
“好!”谭汾拍了拍手,“许将军果然是重情重义之人!”
“莫非……”许鞅抬起头,望着谭汾,“谭将军其实是齐王这边的人?”
谭汾抚了抚胡须,微笑不语。
“谭大人,你隐藏得可真深啊。”许鞅玩笑道,“这么些年,我们居然没有发现你是齐王的人。”
“其实,我也不算是齐王的人。”谭汾笑了笑,说道,“我只是觉得相较于淮王,齐王更有治世之才,更适合做这天下之主。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我自然想要辅佐一个能真正为天下百姓谋福的人。”
“好!”许鞅点头道,“就凭谭大人这句话,便值得我许鞅佩服!”
“许将军过誉了。”谭汾拱手道。
“谭大人,你先前说,齐王有事要我帮忙?”许鞅问道。
谭汾点了点头,说道:“许将军,听说你们许家军手下的地行军,有一特殊技能,一夜可挖地打洞五里长?”
“五里之说太夸张了。”许鞅笑道,“不过,二三里还是有的。”
“二三里便成了。”谭汾笑了笑,然后又说道,“不知许将军可愿意将这地行军借给齐王用几日?”
许鞅沉吟片刻,然后点头道:“行!待我回去禀报父亲之后,便派一队地行军过来给齐王。”
谭汾大喜:“如此多谢许将军!待齐王大功告成之日,必定重谢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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