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河街批市场是长沙当时最繁华的批市场,人流量特别大。叶开把车开到谭老板指定的地点,感觉有点不对劲,这是一家紧挨下河街批市场的小餐馆,下午五点多,正是用餐的时间,里里外外坐满了人,别说要搬那么多光碟到餐馆里会引起关注,就是随便走过一个美女,都有十几双眼睛盯着看,按靖叔的货清单,谭老板订的货最多,一万二千张光碟,每箱装五百张,共二十四箱,这种地方货车和货物很难撤退。敢在闹市区收走私货的人,不是有其它目的,就是关系网非常硬。
叶开围着小餐馆转了一圈,没有现什么特别的地方,王正强把货车停在小餐馆正对门的马路上,从这里到小餐馆直线距离最近,二十四件货两人搬进餐馆,每人每次搬两件,十分钟内完全可以搞定,这已是最佳撤退路线。
谭老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湘妹子,长得颇有几分妖娆,见到叶开和王正强两位帅哥,非常热情,说话的香气都能喷到叶开的脸上,她先在小餐馆的小包房里摆了一桌丰盛的酒菜。
“两位小兄弟,这是第一次来长沙吧!”
叶开没有直接回答谭姐的问题,尽力稳住心神,边笑边说,“谭姐,你确定是在这里收货吗?”虽然在闹市区交货,叶开很紧张,但这种紧张的心情在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反让谭老板觉得,叶开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伙子。
“交货先不急,两位小兄弟第一次来长沙,谭姐我也要好好尽尽地主之谊,吃了饭再交货。”跟随谭老板来的,还有两个年轻人,也同样很热情,不断招呼上菜,还先给每个座位倒上一杯白酒。
谭老板的热情,让人无法拒绝,也找不出任何毛病,这是中国的人情世故。但越是这样,叶开越紧张,可能谭老板是出于一片好心,但走私毕竟是见不得光的事,如果吃吃喝喝就把私给走了,那钱也太好挣了。
“谭姐,谢谢您的好意,吃饭就心领了,今天晚上还得送下一家,时间不允许,再说货没送完,我们也没心情吃饭啦!”
谭老板愣了一下,看着叶开真诚的表情,眼神中瞬间漂过一丝失望,但马上回归笑脸,“两位小兄弟真是做事认真,让姐姐我非常感动,一会姐姐跟你俩打个包,你们边送货边吃。你们两个,先帮两个小兄弟把货搬到包房里来。”谭老板对着带来的两人说。
四人很快把二十四箱货搬到小包房,叶开从散货中拿出十几张新光碟,王正强跳下车厢,用绳子把车厢尾部的篷布紧了紧,准备跟随叶开一起进包房,叶开对着王正强摆了摆手,示意王正强留在车上。因为叶开现,在包房里根本看不到外面,如果两人同时进包房,不用二十分钟,车内剩下的货,可以被人搬完。
二十四箱光碟,全部打包完好,外观上没有任何问题,叶开冲着谭老板笑了笑,“谭姐,一箱是五百张,一共一万二千张,请你点货验货。”
外面有些冷,小包房里两个火锅正冒着热气,确实很暖和,加上搬了几趟光碟,叶开感觉额头微微渗出了汗珠。潭老板,脱下了身上的外套,露出了粉色薄毛衣,身体的凸凹曲线特别优美,若隐若现的部位让人充满想象,成熟女性的魅力有点让人窒息。
“好,你们两个点点数。”谭老板笑盈盈对叶开说道,“小兄弟,这点数可要点时间,要么姐陪你先吃点。”
谭老板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叶开,叶开脸一红,都不敢看谭老板,“谢谢谭姐,一会给我们打两个包就行了,晚上不能误事,要不靖总会扣我们的工资。”
谭老板越是叫叶开吃饭,叶开越不敢吃,老是觉得这个饭菜里有什么问题。谭老板的热情,是生意伙伴正常的交往,靖能交待过,这个谭老板是个大客户,走的量比其它客户大一些,价格也优惠些,一万二千张光碟,只收八万元,所以是绝对不能得罪的。
一桌酒菜,没人吃,谭老板看着别扭,叶开看着也别扭,两人聊着长沙市面上的光碟销售情况,聊着聊着,谭老板靠叶开越来越近,弄得叶开不断地往边上躲。
“小兄弟,姐身上是不是有刺,你老躲着我干什么?”谭老板一把拉住叶开的胳膊,吓得叶开一下站了起来,谭老板顺势让叶开的手碰到自己的胸部上,叶开像触了电一样,一下把手收了回来。谭老板没有生气,反而咯咯的笑了起来。
边上数光碟的两个青年完全视而不见,专心数光碟,花了半个多小时,一万二千张光碟才算数完,叶开被谭老板追着围着桌子转了一圈,吓得出了一身汗。
“去我车上把钱拿过来。”谭老板把车钥匙给其中一个年轻人,另一个年轻人也离开了包房。
“谭姐,这些光碟你不验货么?”叶开看着两个年轻人出了包房,心理更紧张,为了阻止谭老板的再次骚扰,想着把谭老板往交货的道上引。
“验什么验,一会姐验验你,看你是不是处男。”
这话让叶开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低着头,更不敢看谭老板了,谭老板看到叶开的样子,笑得花枝招颤,调戏叶开比收光碟更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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