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向东的两个赌场,一个在荆都,档次比较低;另一个高级场子,在火车站附近的一栋楼内,据说这栋楼的产权属于火车站,铁路公安从不管,因为它在火车站围墙的外面,花州的警察也很少来,因为搞出点什么事,还得与铁路公安交涉,麻烦,因此属于两不管的灰色位置。
这栋楼有四层,一层是洗浴中心,二楼是按摩室,三楼搞了一个大厅,装修豪华,摆了十几张台子,四楼是包房,算得上是花州当时的顶级赌场。到这里来玩的非富即贵,安全性好,私密性好是其吸引赌客的亮点。是覃向东的主要经济来源之一。
通过对这两个场子几天的踩点和周边道路的分析,叶开实施两套不同的方案,并向刘智勇作了汇报。
叶开和王正强在火车站旁边租了一套房子,按照方案购买了两部微型相机,一批胶卷和冲洗照片的药剂和设备,按照当兵时学的简单易容技术,购买了假及一些辅助材料。经过两天的筹备、搭建,两人相互易容和化装,确定微型相机放置安全,确定易容后不易看出后,就到赌场应聘。
两人被安排在二楼做服务生,干了两天,与二楼其它服务生混熟后了解到,三楼和四楼服务生的工资比二楼的高三倍,但要当三楼和四楼的服务生,需要经过经理的批准才行,经理贪财贪色,很多三楼和四楼的服务生与经理有着扯不清的关系。
赌场上班时间为下午两点到凌晨一点,第三天,叶开和王正强提前两小时到了赌场,找到了正在吃饭的经理。“陈经理,我俩想到三楼和四楼上班,请您帮个忙,安排一下吧。”叶开把一个信封,放在陈经理面前的桌子上。
陈经理三十多岁,身高一米七左右,身材很好,非常丰满,打量着眼前的两个小伙子,用湖南话说道“你们两个来的时间太短了,不符合店里的规定,想到三楼和四楼的人太多了,有点难呀。”
“陈经理,只要让我俩到三楼和四楼上班,我们工资的一半给您,另外,你有用得着我们兄弟的地方,我们保证随叫随到。”王正强说道。
“两个小兄弟不仅长得帅,还很懂事,这样吧,一会上班你俩找我领三楼和四楼的工作服,你们先去吧,我还要吃饭呢。”陈经理很高兴的说。
第四天,叶开和王正强顺利成为赌场三楼和四楼的服务生。
进赌场,所有客人都要换筹码,有地位的官员和大老板不会亲自换筹码,而是由跟班或想行贿的人帮忙准备好,官员和大老板只负责到台子上玩,赌场也是行贿官员的好地方,空手来玩一圈,走的时候把赢的筹码换成现金,似乎合理合法。两人重点关注自己不换筹码和筹码换得特别多的人。
一般情况,官员更喜欢四楼的包房,私密性好,更安全,老板更喜欢在大厅里玩,更刺激。两人分好工,叶开在四楼,王正强在三楼,每天上午,将拍到的照片冲洗出来,把胶片和照片分装好,下午上班后,牛军会将照片和胶片送给刘智勇。
持续拍的第四天,晚上十点多,三楼的王正强看见覃向东亲自拿了一叠筹码,交给一个三十多岁,戴着眼镜的青年人,这个青年人拿着筹码跟着一个五十多岁,肚子挻大的中年人,先在三楼几张台子上玩了几把,然后上了四楼,覃向东一路亲自跟随服务保障。
能让覃向东亲自出场保障的肯定是重要人物,王正强偷偷的拍了几张,到四楼后,叶开又偷偷的拍了几张。
又过了几天,叶开收到刘智勇的信息,够了,可以撤。拍十天,拍了三百多人,由刘智勇来核对比较,这都是些什么人,只有他知道,胶片和照片全部交给刘智勇。叶开和王正强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对这个没兴趣,知道越多,越不安全,这点规矩都是懂的。
叶开和王正强收拾了出租房里的所有设施设备,清理两人留下的痕迹,退房走人,赌场很多人感觉奇怪,两个帅小伙,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工资也没有领。
荆都的赌场非常乱,赌场周围全是工厂,赌徒主要是周边工厂的打工仔,周末和晚上玩的人比较多,赌的金额不大,几乎每天有吵架和打架。
叶开和牛军进到赌场时,正是人多的时候,十几张台子边围满了人,一半是摇骰子,另一半是玩扑克牌,桌上放着从一元到一百元的各色钞票,花花绿绿,十几个保安在里面转来转去。
叶开心想,这真是个吸血害人的地方,在工厂做一个月能挣几个钱,都送到这里来了,家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这钱呢!看着这些赌徒的喜怒哀乐,叶开十分痛心。
两人选好了进出赌场的最佳路线和放火的最佳位置,预设不会烧死人后,回到车上抽烟,凌晨三点,赌场难得的安静,周边的消夜摊已无人,早餐摊还没有摆出,两人戴好口罩和帽子,每人提了一桶汽油,在赌场侧门,叶开掏出两根细铁丝,仅用了一分钟,打开了转闸门,几分钟后,大火吞噬了这个罪恶的赌场,消防车拉着警笛划破凌晨的夜空。
后来得知,因为是赌场,没有报警。荆都赌场因为仇家太多,覃向东认为是另一家竞争对手所为,与这家赌场打了几架,互有输赢。
几天后,花州有几位老板和政府官员收到自己在赌场赌钱的照片,有的找到覃向东,要个说法。更多的选择沉默,但圈子内,这个赌场算是废了。覃向东虽然对刘智勇怀疑,但确实找不到证据,赌场本就是麻烦非常多的地方,出现泄露隐私的事,不奇怪,问题还是出在赌场的管理上,也怪不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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