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的博弈离不开实力的博弈,实力表现在很多方面,如财力、人力、社会关系、谋略和背后的支撑等等。在刘村这个项目上,刷新了叶开的三观。
为工作生活方便,叶开、王正强及安保组的四名成员,被安置在筹备处楼上的两套房子里,下班后由安保组检查筹备处的安全,锁好转闸门,早上七点由安保组开门,清理公共区域卫生,准备迎接大家上班。
叶开和牛军始终保持部队生活习惯,五点半起床,清除体内杂物,出操到七点半。这天早上,叶开和牛军跑到筹备处门口时,看到筹备处的条牌被人泼洒了红色油漆,所有转闸门上都用红色油漆写了大大的杀字,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半夜所为。牛军看到这些,有点上头,一拳打在了路边的榕树上,叶开没着急,用手摸了油漆,应该是刚刷没多长时间,马上问相邻门面早餐店老板。早餐店老板指着火车站方向,说“有四个年轻人,每人提着油漆桶,往那个方向走了,刚走没多久,应该能追上。”
叶开和牛军立即朝早餐店老板指的方向追去,不到一公里,就见四个年轻人坐在一家早餐店门口,正在吃早餐,每个人身边放着一个红色油漆桶,看油漆的颜色与洒在条牌上的油漆颜色一样。牛军想过去动手,叶开拉住了他,牛军马上明白了,就在四个年轻人身边,选择了一张桌子坐下,也点了早餐吃起来。
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点的,应该是里面的头,催促其它三人,“快点吃,让那边的人抓住就麻烦了。”
一个小胖子说,“怕个鸟,我们都走了两里路,追上我们也不认帐,刷了半晚上,吃饱了再走。”其它两个人也要求吃饱了再走,年龄稍大一点的也没再说什么,跟着吃起来。
四人吃了十几分钟,提着油漆桶,慢慢走向了火车站附近的一个仓库,叶开和牛军互相看了一眼,叶开做了个握拳的手势,牛军点点头,悄悄跟着四个年轻人,进了仓库。
仓库很大,里面摆了不少物资,堆放得比较整齐,四个年轻人把油漆桶往边上一丢,每人拿起一根钢管,转身对着叶开,“你们还真有胆子,敢跟到这里来,看来我们龙哥说得对,不愧是特种兵呀!”从仓库左右两侧,冒出十几个手拿钢管,长得很结实的中年汉子,从服装和体型上看,应该是仓库的搬运工人。
“关门打狗!不要大意,这两个家伙是特种兵,大家一起上,打断一条腿,奖励伍百块。”年纪稍大的刷油漆人员说着,并带头操起钢管就往叶开扑来。其它十几个人,也跟着冲了过来。
这些出蛮力的人,跟用巧力的特种兵,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不到五分钟,十几个人全部躺在地上呻吟,牛军抓起那个年纪稍大的刷油漆人员的一只脚,什么也没有说,在仓库的里走了几个来回,那家伙的背在地上摩擦,拖出了几条血印子,出杀猪盘的嚎叫,边上其它人看着,露了惊恐的神情。
牛军见拖得差不多了,把他往地上一丢,又去抓另一个刷油漆的年轻人的脚,采用同样的办法在地上拖出几条血印子。牛军抓住那个小胖子的脚时,那个小胖子说:“饶了我吧,我说,我什么都说。”
叶开示意牛军暂时停下,牛军把胖脚往地上一丢,那个胖子爬起来,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道“大哥,你要我说什么呀?”
牛军没有说话,又提起小胖子的脚,小胖子吓得大叫,“我说,我说,是龙哥叫我们干的,干完后,给我们每人一百元。”
叶开看着胖子的表情,应该说的是真的,“龙哥在那里?”
“我也不知道,有事龙哥就来,没事找不到人,我们在这里打工,龙哥叫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其它的我们不敢问。”
“跟你们龙哥说,是男人找我单挑,做这种下三滥的事太丢人。”叶开朝胖子腿上踢了一脚,痛得胖子哇哇的大叫,“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一定把话带到。”
叶开明白,再怎么折磨这些人,不会有结果,教训一下,让这些人不敢再来做龌龊事就行了,真的打出问题来,也不好办,这些人毕竟不是犯罪份子。
回到筹备处,所有人正在清洗红色油漆,马经理看到叶开和牛军,直接批评他们俩不务正业,划分一间门面,给了一瓶香蕉水,让两人清洗油漆。
九点钟,邮递员送来二十几封信,每人一封,内容都一句话,“xxx,赶紧离开刘村项目筹备处,否则家破人亡。”筹备处的同事议论纷纷,大家都没心思做事了。中午吃饭时,有人在米饭里吃出一只死老鼠,马经理让后勤组长查原因,怎么也找不出是谁放的。一整天,筹备处的员工在惊恐中度过。下午下班前,筹备处门口突然多了二十几个小混混,每个下班员工,身后跟着一名小混混,这小混混什么也不说,就是不紧不慢的跟着,像保镖一样,护送员工回家。这些猥琐的做法,让人觉得相当恶心,但又没犯什么大罪,与叶开之前真刀真枪,面对面与不法分子决战完全不同。
下班后,马经理把今天的情况向刘智勇做了汇报,请示刘智勇下一步怎么办。刘智勇没有明确的答复,只让马经理做好安抚工作。
“虹姐,晚上在你那里约个牌局”刘智勇给白虹打了个电话。
“勇哥,好长时间没见了,想姐姐啦!”不等刘智勇说话,白虹紧接着说,“你是要约覃向东么?”
“是的,晚上九点,帮我约一下他。”
“不一定好约呀,最近覃向东火气有点大,不过您勇哥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打牌的另外两人要不要我安排?”
“不用你安排了,另两人是公安局张局长和交警大队王政委,麻烦你也告诉他。”
“好的,一会我通知您结果”电话那一头的白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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