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少年起身温柔的将她抱起来的时候,莫莉没有得到任何的警报。
她看着不停在眼前晃动的曲锦存,不由伸出手去摸他的脸,喃喃道:“你怎么这样看人的……头下脚上不累吗……”
曲锦存轻轻笑着,没有说话。
厨房里炉火正在暗下去,通往卧室的门帘被风轻轻吹开,虽然没有点灯,但他足以看清黑暗中的任何事物。
只要他想。
将莫莉小心的放在炕上,扯了棉被给她盖好,曲锦存从容不迫的在她身边坐下。
是的,只要他想……他就可以做到!
不知不觉间,少年的身形起了变化,他不再是瘦高身材,而是变为健美精壮的成年男子,臂膀肌肉鼓鼓,后臀紧实有力,腰腹之上有着连绵不绝的腹肌……
这一刻,他是曲教练,也是曲少年,从上一层,甚至上上层攻略带来的执念,终于冲破了记忆的枷锁,进入了这一层的造梦空间,在他身上成型。
莫莉醉透了,完全不醒人事,而曲锦存也并不着急,他先是从某个隐蔽的地方找出来两根红烛,应是早先就预备下的,居然不是半截的,而是整根整根的龙凤烛。
将红烛点燃后,曲锦存抱起莫莉,自己先跪下,而后将她与自己双双在炕上摆成跪拜的姿势。
没有香案,他只能将红烛点在炕头,但这不影响他心中的虔诚。
“黄天在上,后土在下,”曲锦存紧紧搂着睡熟了的莫莉,冲着远方呢喃道,“今有我曲锦存和她莫莉结为夫妻,我二人恳请天地为证,日月为鉴,今后同生共死,白首不分离!”
说罢,他轻柔的扶着莫莉,和自己一叩天,二叩地,三叩对方,完成了跪拜。
就算在少年记忆里,有过成亲的模糊印象,但此刻多重攻略的曲锦存冥冥中的意识化为同一,他还是想要独属于自己的婚礼。
哪怕,新娘并不甘愿,哪怕,没有宾客司仪和像样的器具。
“我将属于你,莫莉,”曲锦存紧紧环抱怀中的少女,让两人额头相贴,“而你也将属于我,曲锦存。”
执着的完成自己心中认定的仪式,曲锦存觉得尘埃落定。
现在,他的“饭”已熟,他可以进餐了。
莫莉觉得自己深深的醉了,醉的她通体酥软,但却又异常舒服。
她感到自己像一艘徜徉在大海中的小舟,被微风托着,被海浪拱卫,时而被推上浪尖,时而被扫入浪底。
全身的感官已经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异常甘美却又十分不真实。
她感觉自己在被人以最虔诚的姿态呵护着,每一个细胞都像沐浴在暖阳里那样舒适。
感官像是被鲜红的朝霞掩映着的朝阳,阳光从云缝里照射下来,像无数条巨龙喷吐着金色的瀑布,不停熨烫着人的身心。
金灿灿的朝晖,不停晕染她的灵魂,令魂魄被灿烂的云霞染成一片绯红,那铺天盖地的温存抚慰着她,无法挣脱无可替代。
忽而,“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照耀着白茫茫的“大地”,反射出银色的光芒,耀得人眼睛发花,心境荡漾。
曲锦存全部的意识都在观赏独属于二人的“美景”,他竭尽所能的去取悦她,没有因为她的酒醉而忽视她的感受。
他希望她快乐,希望她愉悦,希望她醒来后还乐意再回味回味这一次。
除了从老虎师父那里学来的套路,曲锦存以极佳的运动精神,极富想象力的自行开发了更多的花招。
莫莉被他这汪洋大海操控着,船帆大张,船体轻摇,身不由己的疾驰而去,在浪尖上被越推越高越推越高。
忽而,曲锦存听得她叫了出来。
“曲锦存……”她用舌尖翻来覆去的拒绝这个名字,“曲锦存……”
听到她用这种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强调呼唤自己,曲锦存的心都要化了,恨不能整个人化为一堆火,将两人全部焚烧成一堆,再也不分彼此。
她心里绝对有我,绝对!曲锦存的心在呐喊,充满了喜悦和感激,他愈发奋力,将海浪层层叠叠拍打怀中的船儿,否则无以抒发他的快美和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