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有人不长眼,娘相信贝儿,不然,你自个儿上呗!“沉香自来觉得,自家闺女儿凶残程度比之小狼有过之而无不及。
牙口应该也差不多——吧!~
贝儿:……这是小狼的活儿不是我的娘啊~!
沉香轻描淡写,瞅着闺女儿呆愣愣的小模样儿,福神拍了拍贝儿的小脸蛋儿,又摸了摸宝儿的小脑袋,看着宝儿牵着晕乎乎的贝儿上了马车,渐渐远去,这才回身,垂眼,勾唇——
看着地上摇尾巴的小狼,沉香阴声道:
“敢胡来,看我不把你的狗牙拔光。”
真是不教训不行啊!眼看着就是助纣为虐的节奏啊!
她闺女儿就是个小霸王,再有个小狼跟着——
撵着屁股后头也来不及擦屁股的!
一想起这样的画面,沉香一个激灵,伸手提起小狼,扯着嘴角,笑道:“走,今儿咱们好好聊聊。”
帮凶什么的,就得趁着苗头还没起来,就给掐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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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自家孩子,沉香说是这般说,可是不能真正放心。
可进宫到底不便,只得派了亲信之人,连着细细关注半月,这才放下心来。
说来也是沉香想多了,只看上回贝儿出手就是往小皇子脸上拍,过后不光太子压下来,不许往外头再提,就是小皇子都老实许多,再没和贝儿瞪过眼,反倒是过了三五日,略有些不自在的拉了宝儿贝儿到一边儿,不知说了些什么,三人又和好了去,竟是比之前更亲密了些。
沉香见此,便撩开了去,无他,沈苏梅刚出了月子,于让的婚事又提到日程上。
沈苏梅好容易生了个小子,自是亲香的不行,于旁的事儿便短了些精神儿。
这才央求着沉香帮衬一把。
看着沈苏梅递过来的清单,沉香细细看了遍,递给一旁的于湘儿,笑道:“这儿没外人,你也看看,这是你哥的聘礼单子,往后你出了门子,也得懂得这些事儿,早知道早清楚,省的到时候心里慌乱。”
“哎!”于湘儿甜甜一笑,恭敬的接过来,低头看着,半晌,抬眼看了沈苏梅一眼。
沈苏梅笑道:“有什么不懂的,尽管说,现下不问,等你以后出门子,再没这么方便的。”
于湘儿羞涩的抿了抿嘴,到底不是小家子气的人,只轻声问道:“我看这上头,东西很是不少,只是前些日子田姑娘来找我闲话,话里话外的意思——好似田家许给的嫁妆不能匹配哥哥的聘礼……也许是我想错了。”
说旁人的不是,于湘儿脸上有些发红。
沉香和沈苏梅对视一眼,沉香端起茶盏,有些话不是她好说的。
沈苏梅半躺在床上,温柔的望着床里头睡的香甜的儿子,微微抬眼,缓缓道来,“看来田姑娘是个能理家的——”
这话不相干啊!
于湘儿不解的望过去,
沈苏梅笑着望着于湘儿,道:
“咱们家里,不用你万般筹谋,你想不到这些,也是有的。只是田家那里,田姑娘应是帮着田太太管理家务……前几天,田太太也跟我暗示了些,田家家底薄,又打算着谋个京官,京城居大不易,只买宅子也是一笔大花销,再有,田家还有两个儿子没说亲呢,有这些个顾虑也是常理。”
于湘儿心思透亮,知晓沈苏梅这是借机教她呢,便用心想了想,问道:“田太太的意思,可是暗示着,叫咱们家里暗中贴补些,好叫田家嫁妆体面些,田姑娘也不能叫人小看了去。”
沈苏梅笑着点头,道:
“是呢!田太太端是好口才,只说全是于家的体面,还保证成亲之时全数送还,不过是添在田姑娘名下,不过,左右都是于家的人,东西自然也是于家的,不差的。”
当初听见这话,沈苏梅着实佩服了一番田太太的脸皮,这是吃定了于家不能反悔亲事儿。
于湘儿哪儿见过这样的事儿,听的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张着嘴,半晌,不可思议道:“果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