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宝儿很是认同的点点头,他也觉得自己是在大度。
妹妹这么顽皮,他都能原谅,也就是跟那谁说的圣人差不离儿了。
是以,下巴扬了扬,宝儿觉得自己不能那么骄傲,遂谦虚的道:“还好了。”
顿了下,想了想,认真的道:
“你太能吃了,旁人家里养不起你,你别怕,只管去他家里吃三天,保准吓死他,再不敢要你哩!”
贝儿瞪眼,小嘴儿张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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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云氏抱着小皇子,趴在床头,哭的撕心裂肺,“混账东西,混人养的混种,都是不省心的东西,竟敢对我儿动手,合该狠狠教训一顿才是。”
末了,转头从这端坐一旁的太子,哭叫道:
“殿下要为咱们儿子做主啊,都是那不省心的祸害啊,早先看她就是个不安分的,整日里不是招猪就是逗狗的,根儿里就不是个好东西。”
这是连沈敬重沉香一块儿骂了。
太子看着床上,一边儿脸蛋肿的跟馒头的儿子,想起太医说及只是皮外伤,得有几日便消肿,又想起沈贝儿白嫩嫩的小手掌,额角忍不住挑了挑。
揉了揉鼻梁,云氏吵闹声实在吵的他头疼,太子淡淡的道:“你想如何?”
云氏一愣,便听太子继续道:
“若不然,我叫贝儿来,你打她一顿出出气。”
云氏傻眼:……
她,她真是不敢啊,别看她喊叫的厉害,若是真敢动沈贝儿一根毫毛,沉香那死丫头指定不能善罢甘休。
想起北边儿沉香收拾山林野物儿那血淋淋的野蛮劲儿,云氏忍不住一个哆嗦。
住了几年,云氏旁的不知,可沉香——那,那就是个荤素不忌的混账啊,!惹急了就敢动手的主儿。
可儿子这亏白吃了不成!
云氏不甘心,又是抹着眼泪哀道:
“可,可儿子委屈,白受了不成?”
太子的嫡子,金尊玉贵,再不能叫人欺负了也不吭声。
太子叹了口气,无奈的道:
“听说允儿当众放言,说贝儿往后是他媳妇儿,若是敢不听话,就不要她了。”
云氏脸色一僵,哭声骤然停止,眼神闪烁,再不敢对上太子的视线,诺诺道:“这,这小孩子混乱说的,很是不必放在心上。”
太子眸色幽深,语气淡淡:
“是么?允儿还小,他说这话,必是听人说嘴学了去的,你说可是?“云氏低头装死,不敢回话。
这“有人”指的是哪儿个?
真是再明白不过了。
奴才下人再不敢排遣主子的闲话。n
能让允皇子记在心里的,又能是谁?
太子沉沉的目光落在太子妃云氏身上,半晌叹道:“贝儿不是东宫里的丫头,凭着说一句就能归了谁?堂堂国公府的嫡小姐,身份贵重,淳风对女儿宠溺非常,允儿这话好些人听在耳中,沈家该如何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