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背后凉飕飕的!
圆儿只觉得耳朵尖儿发烫,“瞧你说的,您跟那什么软柿子,可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特么的得有多瞎才能把母老虎看成软柿子呀!
这主儿可是狼见了都乖得跟猫儿儿似的,连绕道都不敢呢!
想起家里小狼见了沉香就吐舌头摇尾巴,还拿着脑袋往沉香腿上蹭啊蹭的,圆儿这话那真叫一个真心实意。
“呵呵!”轻轻放下镜子,沉香缓缓起身,慢吞吞的道:“你知道,可有人就是不知死活呢!”
仿若无闻的叹息,听在圆儿耳中,却是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个“有些人!”指的是哪个?
圆儿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说来也怪,这段日子,外头忽然起了传闻,只把苏学士府上的姑娘,嫡出的苏廖晴捧上了天,一会儿流出几首诗词,一会儿又是花会上弹琴一首,仿若天籁,自然了,这些个吹捧的话本来于沈家也不相干的,听听也就算了。
只可惜,这苏廖晴苏姑娘,不知怎的竟流出一首诗,里头赞的英武英雄,叫人说成是沈敬重,继而越演越烈,恨不能传的人尽皆知。
更有趣的事儿,便是有那好事儿之徒,问到苏廖晴跟前,这姑娘也不辩白,只微微低头娇羞一笑,面颊微红,咬着唇,欲语还说——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就这么暧昧的不行,旁人一瞧,脑补的更起劲儿了。
这年头不否认,就是默认的意思了呗!
因着当事儿人都就这么个态度,外头传的更是来劲儿咯!
连什么天生一对,男才女貌的话都传到沉香耳朵里了。
就差上门叫沉香圆润的滚开,别挡着道儿啦!
想看笑话的多的是,可惜大多进不了门,沈敬重自然也知道这事儿,晚上俩人关起门来,还说了一嘴呢!
外头谣言传的欢快,沈敬重本打算解释一二,可看着沉香着实沉得住气,心里头反倒不自在的很。
都要抢你男人了,能不能紧张点儿,关心点儿呀!
沉香:你怎么知道我不紧张,不关心,我都想掐死你啦好么,我忍的好辛苦好么!
“你听说什么没有?”
沉香叠着衣裳,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的,“什么?”
“就是——”
沈敬重难得语塞。
沉香抬眼,轻轻瞥了沈敬重一眼,轻描淡写的道:“就是你要给苏学士当女婿,就要上门提亲的事儿。”
沈敬重听得眼皮子一颤,顿时不悦,“胡说八道。”
狗屁的女婿,苏家多大的脸!
可心中一动,眼眸微沉,却是抿了抿嘴。
沉香“呵呵!”
竟来了兴趣,直起身子,直直瞅着沈敬重,笑眯眯的,眼神却是威胁的紧,“不是说你跟苏学士相见甚欢,甚是相合,眼见都要是一家人了么?”
这可是最新出炉的消息,热乎乎的,圆儿这些日子对外头的流言生出无限兴趣,往外头跑的勤快的很,回头学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就跟亲眼见得似的。
沈敬重脸色黑能滴出水来,面色肃整,动作的轻柔的揽住沉香,“不过是下朝时候,碰巧见了,说了几句话罢了,旁的——都是胡扯。”
不过,瞅着沉香不动如山的模样儿,
“你不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