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双眼含笑,往沉香肚子上瞥了眼。
沉香顺着他的眼神儿往低头,随后一脸的恍然,眨了眨眼,瘪嘴,道:“我又没借旁人的事儿,自个儿肚子里揣的,整日累死累活的,还不兴给他她娘些好处啊!再说,世子妃来我这儿,不管她自不自在,我是挺不自在的,心里难受的慌,我难受啦,孩子不也跟着难受,我这也是为孩子好。”
说着,很是豪爽的拍了拍自个儿的肚皮,沈敬重本来神色柔和的表情,看到这一幕,立马脸黑了去,一下子把沉香那只不消停的爪子扒拉到一边儿,满不乐意的瞪眼,道:“干什么?不许打我儿子。”
就这丫头不知轻重的手劲儿,万一把他儿子给打坏了怎么办?
沉香撇撇嘴,“就拍了下,怎么就是打啦?我小心着手劲儿呢!”瞧着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模样儿,她还能对着自个儿怀里的崽儿狠心不成?
真够气人哒!
沈敬重更不乐意,“拍也不许,我儿子金贵着呢!”
沉香:……哼,合着孩子他娘就不金贵啦!
沉香鼻子里直蹿气儿!
就差喷火啦!
沈敬重一看沉香这模样儿,眼底的笑意晕散开来,回身从身后拿出个盒子来,推到沉香跟前,抬了抬下巴,道:“好了,甭气啦,都多大的人还跟自个儿孩子吃错,真是出息。瞧瞧,看看喜不喜欢?”
沉香打开盒子,只觉眼前晃得厉害,仔细定睛一看,哎呦,可真得闪瞎眼喂!
盒子里俱都是各色宝石,珍珠,鸽子蛋大小的,一个叠一个的,满满一盒子。
沉香眼睛都忍不住放光啦,“那个,这些都给我?”
沈敬重看着沉香这幅财迷样儿,好笑的摇了摇头,“嗯,都给你,可喜欢?”
他南征北战,最不缺这些个战利品,库房里搁的不知有多少,这个盒子里放的都是上等货色。
“你拿去,叫人做成头面,也能体面些。”
沉香拿着一块琥珀对着灯光看着,闻言抬眼道:“哦,好!嗯——不对呀,你的私库往常都是我打理的,这样的东西账面上课没记,我也没见过呀!”
沉香眯着眼,神色莫名的盯着沈敬重,这死男人,竟然还背着她偷藏小金库!
“咳——”沈敬重握拳轻咳一声,脸上闪过一丝窘迫,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道:“这个都不知多少年前的东西了,往常放在书房里头,我一时忘记了,不过前几日刚好看见,上头灰都落了好几层……这不,马上就拿来给你了不是?”
国公爷语焉不详,没法子,偷藏私房钱被自个儿女人逮住,脸上身上不自在的很呢!
这股子心虚真是来的怪异!
“哼!”沉香皱着鼻子哼了哼,只把国公爷看的脸都黑了,这才移开眼神儿,算了,放过他啦!
想了想,沉香放下琥珀,忽的问道:“姑奶奶那里,可有没有这样的东西?”
国公爷心头警醒,立马回道:“没有,只这一盒子,都给送到你这儿来了。”
国公爷可是再没有私房钱啦好么!
沉香好笑的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什么呀?我是说只我有,姑奶奶那里没有,也不好。也罢,这里头东西实在不少,我一人总是用不完的,回头待分出一半给姑奶奶送去,一块儿打成头面,我们俩一块儿体面着。”
沈敬重眼中暖色更盛,“随你吧,左右都是你的东西。”
沉香应了声:“嗯!“
说了半天话,沉香只觉腿脚不舒坦,便撑着身子动了动,沈敬重连忙上前扶了把,给沉香后头垫了个软垫子,揽着她躺下,一手轻轻摸着沉香的肚子,脸上满是柔软,道:“你这身子越发沉了,我瞧着明儿叫上个大夫住在家里,看顾着你,才是便宜。”
沉香躺在沈敬重的臂弯里,自打怀了身子,沈敬重在他跟前越发没个架子,同普通的汉子没个区别,时日长了,沉香对沈敬重倒也没了往昔那份敬畏,说话越发的随心所欲,“也好,今儿姑奶奶与我闲谈,也提了这话。这几日我心口总是闷得慌,明儿叫大夫诊脉瞧瞧也好。”
沈敬重一听,眼睛一睁,紧张的开口道:“你怎的不早说,疼的可厉害?等着,我这就派人请大夫去。”
说着就起身,扬声叫外头侍候的人,沉香赶忙一把拉住他,嗔道:“瞧你,哪里就有这般急慌。不过就是有些个不舒坦,也不就在这一夜的,现下太晚了,大夫许早就歇了,明儿吧,明儿一早再请也不迟。”
好说歹说一通劝哄,沈敬重总算歇了连夜请大夫的心思,只是看沉香的目光越发关紧,夜里也是沉香稍有一动,便立马睁眼看来,可把沉香看的窝心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