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是有的,但还得等一个时机,永安城的酒楼饭馆,都被沈奎把持着,可他送的猪肉,参差不齐,最近天气越来越热,变了质的猪肉,总会把人吃坏的,所以我说,这是一个机会,”沈月萝将心中的打算,说给他们二人听。
苏兰咋咋呼呼的,可不能跟她说。
周胜一手撑着板车,跟郑林站在一起,皱眉道:“话虽如此,但沈家势力大,就算出了事,他们肯定捂的严实,到最后,也许半点消息也传不出,那样的话,我们岂不是白等了。”
郑林摇头,“这倒未必,永安城的吏治清廉,老侯爷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王爷,如果真闹出了事,他定不会徇私枉法,但是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凭咱们的力量,恐怕无法将事情闹大。”
周胜道:“要不到时找几个叫花子,给他们点钱,让他们去散?”
沈月萝慢慢攥紧了拳头,“光是那样还远远不够,最好的办法是以身犯险,还得再拖上一个人……”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做啥?”郑林见她紧皱着眉头,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事你们就别管了,在事情还没发生前,你们要做好准备,尤其是消息来源,剩下的事,我会安排好。”
“月萝,办法可以慢慢想,你可别做傻事,”郑林虽然不知她究竟想做什么,但是从她坚定的眼神中,感觉到了不好的讯息。
“就是啊,胖子不是一口吃成的,咱们的生意刚起头,从明儿开始,我们再吃跑村窜巷的去猪肉,生意也能慢慢做大,”周胜也不想她去冒险。这个沈月萝,自打落水之后,越发的叫人看不懂了。
“这事我自有计较,在事情还没办成之前,你们替我看好猪肉摊的生意,当然了,当靠这些还是远远不够的,周胜,你娘针线活做的怎样?你可知道,村里还有谁善于做针线活,”沈月萝问道。
周胜一听沈月萝问起她娘,心里一阵发虚,“挺好的,但是比不上曲婶,咱们村里的,这我就不知道了,你打听这个做啥?”
“对啊,我差点把我娘给忘了,回家再说,饿的要命,我今儿临走时跟我娘说了,让她中午烧饭,走了,”说着,她跳上板车,招呼其他人一起回村子。
曲氏腿好些了,伤口结了疤,只要不是动作太大,就不会影响走路。
中午烧好了饭,便搬了凳子在院门口坐着,手里拿着针线,一边做绣活,一边等他们回来。
“曲婶!”苏兰老远的看见她,利落的从马车上跳下来奔向她,“曲婶,饭好了吗?我都快饿晕了!”
“早做好了,都在锅里热着呢,你们洗了手就能吃了,今儿蒸了两锅馒头,还有一锅子辣血旺烧豆腐,足够你吃饱饱的,”曲氏收了针线,慢慢站起身。
沈月萝也紧跟着跑过来,拿起门口的板凳,“娘,你是不是又等我们吃饭了?”
曲文君笑了笑,“我烧饭光是闻油烟,都闻饱了,出来透透气,正好等你们吃饭,都进去吧,郑林,周胜,大宝,你们都来。”
赵山泉摆摆手,“曲婶,我跟山河今儿就不过去了,我家饭做好了,我要是不回去,我娘该过来找了。”
“这不都说好了,以后都在我家吃饭吗?你们怎么能回去呢,就一块吃吧,”管他们的伙食,这是沈月萝定下的,吃过饭还能在一起讨论下一步的工作计划。
“还是不了,你们吃吧,下午我再过来一趟,”赵山泉招呼上弟弟回家去了。
郑林将驴子栓好,领着周胜,三毛,周大宝,进了院子。
曲家院里又是一阵热闹,院子热了,大家便将饭菜都搬到堂屋,板凳不够坐,大家便很随意的或蹲在门口,或站着吃饭。
苏兰咬着白面馒头,哪还顾得上说话,直到吃一半了,才跟曲氏炫耀今儿,她今儿办了件大事,终于逮到萧寒。
曲氏知道她这次是为了一个叫萧寒的男娃,才来的永安,也晓得她这几日都在寻找那萧寒,听说她的寻找有了结果,曲氏也替她高兴。
可是苏兰接下来的话,却着实叫她惊的吃不下饭,“婶,我们还遇到龙璟的呢!”
“啥?你……你的啥?”曲氏震惊的问。
沈月萝在桌子底下踹了苏兰一脚,随后对曲氏解释道:“娘,你别听她胡咧咧,我们今儿见的人,不是龙璟,是四海银号的当家,他叫莫浅,跟龙璟没什么关系。”
“可是……”曲氏真被苏兰那句‘见过龙璟’吓的不轻。
“那是苏兰开玩笑的,那个龙璟病的在下不了**,我咋可能见到,对了娘,你咋没叫郑叔也过来吃饭,他一个人在家还要做饭,怪冷清的,”沈月萝不着痕迹的岔开话题。
“哦,今儿上午有人来找你郑叔去收猪,他很早就走了,”曲文君也没再追问,顺着她的话道。
郑林一手拿着馒头,一手拿着筷子,一听自己老爹独自去收猪了,忙问道:“我爹一个人去收猪?他一个人怎么赶猪回来,曲婶,您知道他去哪个村子收猪了吗了?”
曲氏想了想,“好像是赵家庄,离咱们这儿怪远的,要不你待会去接应他,哦对了,带几个馒头给他,我这就给你装上。”
曲氏顾不上吃饭,起身去厨房找东西装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