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不着急啊?”孙明明担心的说。
“外遇?”秦青笑了,“我不担心这个。”她对方域的信心仅次于对自己,怎么都很难相信他会偷偷外遇,如果他真的变心了,那也会正式找她谈分手的。
晚上,方域快九点时才赶过来。秦青接到电话后就去吃饭了,他九点多开车过来时,她出来跟他见一面。
她看到方域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她敲敲车窗把他叫醒,他笑着打开车门,“等你这一会儿都快睡着了。”
“你这样能开车吗?”她说,“叫出租车回去吧。”
方域揉揉鼻梁,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一会儿把车放你们校园里,我打车走。”他伸了个懒腰,“我都快一周没好好睡一觉了。”
“怎么这么忙?”秦青问,“你们组不会就你一个人吧?”
方域说:“前期工作就是我跟总经理一起谈,再加上我们俩的助理就够用了,五六个人呢。可现在总经理家出了点事,他撒手不管了,又不让我把事交给别人,说让我自己先扛着。”所以可不就是忙死人了吗?
“你们总经理家怎么了?”秦青问。
方域不知该怎么说,其实也很简单,总经理后院着火了呗。
总经理名叫朱诗文,名字听着很有文化?人其实也很有文化,六十年代生人,挣下亿万家业。“他挺能拼的,三十岁时还自费留学,出去读了个硕士。”从事业的角度,方域是很佩服他的。朱诗文出去留学时已经开着公司了,就算这样都能把公司放下出去留学几年。
但问题也就出在这里了。
朱诗文二十四的时候就结婚了,夫妻两个一起开公司。但五年后两人又和平分手了,可公司还是一起开的。“他留学时,公司就是他前妻替他管着的。”充分诠释了什么是分手后还是朋友。
但两年前,朱诗文五十岁生日的当天,再婚了。娶了个二十四岁的年轻妻子。公司里的人当时都以为公司要发生大战了,可朱诗文却没有让他的妻子进公司,而是在外面又给她开了个公司。
这样按说该没问题了,可之后,朱诗文的前妻希望朱诗文把股份转给她。朱诗文问为什么?他又没打算退休。
前妻孟眉说:“我怕你把这个公司搬空了,都搬到你老婆的公司去。”
朱诗文说:“我傻吗?放着自己的事业不要,都给她?”
“谁知道呢?反正我不放心。我替你打了一辈子的工,把股份转给我之后,你可以给我打工嘛。”孟眉说。
朱诗文说:“不可能。你放心,我不会做损已利人的事。再说,我替她开个公司为什么?不就是怕她掺和到这一摊里吗?”
这一对“朋友”终于也开始互相猜疑了。
朱诗文就对刚来分公司,没有派系的方域大加信任,方域才开始忙起来。
孟眉察觉到了,但她没有在公司里针对方域,她没那么蠢,而是开始接触朱诗文的妻子,展流云。她把展流云拉到公司来,希望她能对朱诗文的公司产生兴趣,她有信心她在公司里的人缘比展流云好,如果展流云真的来了公司,底下人是不会服的,朱诗文会变得焦头烂额。
另一方面,孟眉也开始拉拢方域,她跟方域说:“如果你愿意可以到我手底下来,我能把销售这一块全都交给你。”这算是重用方域了。
方域却没有这么容易被孟眉打动,他以前根本不是这个公司的人,只是暂时调来这里,他原公司还一个劲的想把他给调回去,如果不是秦青在这里,他早回去了。何况他是来这里工作的,不是来搅和进人际派系斗争的。
但直白的拒绝也不可能,所以方域只好埋头工作,谁都不搭理。
秦青跟方域说了十分钟的话,看他坐上出租车才回去。她回寝室后把方域公司的事告诉司雨寒她们,“我真没想到,一个不算小的公司,怎么里面跟过家家似的这么乱七八糟?”秦青说,不好好干正事搞内斗。
“这不奇怪。”司雨寒家里有点钱,也算富二代,从小就看多了这种事,“越是有钱有权的地方,越封闭守旧,谈起利益得失来特别赤裸裸。”
之后方域就没时间来找她了,连电话都少了,偶尔只能来得及给她发个微信,听声音就知道他特别疲惫。
但他很少说公司里的恶心事给她听,说的都是些有意思的。
——“今天喝咖啡想泡得浓一点,冲了四袋进去,太难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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