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辰端来一杯水,另一手托着两粒药片。
很熟悉的场景。
那时她刚刚出院,整日整日的失眠,许辰也是这样很贴心在的睡前提醒她服药。
顾依猛地半坐起,那样躺着面对许辰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许辰把玻璃杯放在床头,很平静的看她:“吃了药好好睡一觉。”
“你先放着吧,”顾依说,“我等会儿吃。”
许辰眉头轻蹙,但也没说什么,由着她去。
房门再度关上的那一刻,顾依想了想,还是喝了口白开水,然后小心翼翼的推开窗户,把药片丢了。
接下来的几天,所有一切犹如都恢复了原样,顾依难得乖巧起来,绝口不提当初想要分开的意愿。
只是许辰似乎还是不太愿意让她出门,许辰甚至把那位新来的心理医生请到了家里,说是能更好的为她治疗。
不过顾依觉得这位医生并不怎么样,他居然说自己是焦虑性抑郁症早期。
顾依脆声咬着手里的苹果,问:“你能让我恢复记忆吗?”
对方没说话,顾依打趣说:“就像催眠。”
对方听了她的话摇头笑起来,说:“顾小姐,这又不是演电影,催眠可不是万能的。”
顾依耸耸肩,兴致缺缺的转身去玩手机游戏。
不过也正因为此,顾依借口推了许家元旦日的家宴。
顾依告诉许辰,自己这阵子情绪波动大,许盛晖的身体不好,别让她口不择言吓出了什么病。
顾依心里的小九九许辰当然是知道的,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顾依,倒也应了。
顾依所说的情况并非没有道理。
晚上许辰回来的时候顾依正在家里看书,客厅里的电视机也没有开,安静的就好像没有人在一样。
许辰脱下外套,问:“在干什么?”
顾依晃了晃手里的《名人传》,回答说:“陶冶情操。”
许辰:“……”
所有的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许辰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这样的她和以前都不同。
翌日是肖家承办的慈善夜,按许辰的想法,顾依自然也不适合去这样人多的地方。
心知许辰的打算,顾依可怜兮兮的主动道:“我明天能够出去玩吗?”
许辰正在系领带,道:“你想去哪?”
顾依转了转眼珠子:“就随便走走。”
许辰的表情说明了他的意思。
不行。
“我知道你担心我,”顾依说,“但是我待在家里快闷死了,再不出去头顶就要长草了。”
顾依瘪着嘴,表情有点儿夸张,这让许辰不由自主的被逗笑了。
顾依拉拉许辰的衣袖:“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