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鸾自然是不想搀和,半天又叹了口气。想不到齐景灏倒是挺……了解自己,说的这些话也是说到了自己心里,自己确实一点不想搀和,自己的父亲才一个小小的太医院院判,根本禁不住忠靖侯的弹劾。
她坐在这边沉默不语。
齐景灏一双长腿伸的长长的放在廊椅上,这会儿干脆人也靠在了椅背上道:“别叹气了,世间生病的人多了,要都像你这样忧国忧民,忧心的过来吗?”
这话说的……唐青鸾一下被他逗笑了,抬眼看着他,一下便遇上了齐景灏的目光。
他唇角勾着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眸子狭长,眸光中带着促狭,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情绪……
唐青鸾一下子转开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脑子里又不停的有个念头提醒自己,他好像……喜欢的是男人……
齐景灏长腿伸着,自己就占了一大半的廊椅,懒洋洋的看着她,只眸子里的光芒实在灼灼。
两人不知道各自想着什么,横竖半天没说话。园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轻轻的微风吹过庭院,带过来一丝花香,香甜怡人。
唐青鸾低头看地上,自己的药箱子算是彻底毁了,连一个好的瓶子都找不到,也没什么收拾的必要了。
她抬眼对齐景灏道:“我走了……你的伤口真的要好好养着,不要乱动。今天有些药是我临时找的,调制的不是很好,明天我再来一趟,重新给你包一下……”想起明天就是母亲要带着自己去梅山踏秋的日子,又道:“可能会来的早一点。”
齐景灏‘嗯’了一声,依然是懒洋洋的没动,唇边慵懒的笑,只有那双狭长的眸子里,带着些看不懂的光芒,似乎完全肯定了什么,似乎……坚定的很。
唐青鸾起身,又看了看地上,有些窘然:“找人……打扫一下吧。”说着转身走了。
齐景灏趴在了椅背上,恋恋不舍的目光一直看着她走出了院子,再也看不见了才收回来,俯身将砸坏的药箱子拎了起来,靠在椅背上翻来覆去的看着。
丫鬟过来收拾瓷瓶,他也不让:“暂时放着……去找管家问问,家里有没有成套的这样的羊脂玉瓷瓶。”
丫鬟只能放下这边答应着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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