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理由,学校以为他们一道出发去去考第七分校的。”
第七分校,是黄埔军校在西安的分校,又叫西安中央军校。
“西南联大就在旁边,不知道我们学校会不会信。”
“怕什么,还能不让你考大学?这是我们的自由!”
“只恨那几个特·务,”咬牙切齿的,“成日不好好读书,贼眼净盯着别人的志向,就看不得别人干净做人,也不知自己穿得如云,活得如泥!”
“这倒让我想起了,齐如云前几日曾偷偷与我说话!”
“哦……好你个庞离晦,你还说别人,自己不也不好好读书,勾搭女同学,嘿嘿!”
“莫瞎说!”庞离晦低斥,“她问我,可知道列宁的英文字怎么写!”
“……”另一个人。
“……”黎嘉骏。
“你给说了?”
“那必须说!”
“好呀!”拍大腿。
好呀,这接头法子真质朴!还有同学,你们在这儿叽叽喳喳,当周围人聋的吗?她现在好僵硬啊,都不敢回头假装普通观众说他们太吵了。
“只是齐如云生活太拮据,恐无法同我们一路。”
“既是同志,若问明志向,自然是要相互帮衬的。”
“就这么说定了!”
“嗯……看!美国人上来了!”
黎嘉骏一看,果然,两个美国兵装腔作势的走了出来,一副高冷的样子,和主角呛声两句,随后翻译官急急地赶来,没一会儿她就被自己的脑补剧透了一脸,美国兵肯定先是傲娇瞧不起人,而翻译官一开始只是同传,后来看不下去,与主角一道用魅力征服美国兵……套路,都是套路。
美国大兵和翻译官CP的吸引力还是够强的,后面几个学生不再说话,一直到结束都认真观看,等散场的时候,她终于得以站起来回身,仔细打量了一下身后那几个准地下工作者……
……艾玛,同学你们先长长大再谈革-命好吗!
她早该想起来的,既然要考大学,那就是高中生,现在的营养水平,几个男孩子中最高个儿也只到她眉毛,而且瘦骨嶙峋,脸颊凹陷……几双眼睛倒是都熠熠生光。
回了家,俩男人都已经吃了饭,秦梓徽喂饱了小三儿正在遛她,二哥则就着客厅的写信……看着真般配。
见小三儿歪歪扭扭的跑过来求抱抱,一副被她爹追赶得生无可恋的样子,黎嘉骏一闪身躲开,见女儿piaji摔倒在地上,便站一边看,还从兜里掏出糖:“起来,起来给你吃。”
秦梓徽一脸无奈,见女儿一脸要哭不哭的望过来,摊摊手,小三儿居然懂,哭唧唧的巴着亲妈的腿站起来,顺便抱住大腿,伸手要糖糖。
黎嘉骏果断举高了手嘿嘿嘿笑。
二哥知道她无良,不知道她居然无良到了这个地步,信也不写了,一副随时准备为侄女儿两肋插刀的样子,结果小三儿早就习以为常了,一蹦一蹦的,眼泪要掉不掉,带着哭腔嘤嘤嘤:“妈咪,妈咪,糖……”
黎嘉骏挑挑眉,剥了糖纸把糖塞女儿嘴里,抱起她洗白白了扔上床,下楼抄刀子做了点夜宵,三人趁着初夏的风,围在桌边聊天吃花生米。
她把看剧时的见闻说了一下,最后感叹:“饭也没吃饱呢,精神真是可嘉。”
“你怎么不说他们有学上的大多家有薄产,偏要去投奔无产阶级,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二哥和秦梓徽碰了下酒杯,表情诡异。
“你是想到准二,唔,袁曼仪了?嫂子说她家比我们家好,是很有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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