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等会就上车,我们去天津。”
知道大哥在天津有事,黎嘉骏倒没什么意外的,她看向丁先生。
丁先生本看着窗外,此时回头,失笑:“怎么?”
“先生您也去天津?”
“记者同志,我们社的总部就在天津,您忘了?”
“……”黎嘉骏默默扭头。
既然都是去天津有事,也没给黎嘉骏向其他老朋友道别的机会,就这么一转眼功夫,她就上了去天津的火车,跟着大哥福利就是好,贵宾座舒适敞亮,大哥和丁先生泡了杯茶对坐聊天,黎嘉骏躲到一边继续写她得“游记”,可写着写着又觉得这一段时间简直是自己的黑历史,不由得有些纠结。
她转头问大哥:“哥,爹知道我在……这儿干不?”
大哥摇头:“尚不知。”
“……你会告诉他吗?”
“会。”
“……他不会打死我吧。”
“想想我请你邻居给你带的话。”
“……”我靠好狠心,“我就是打个下手,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啊。”
“那我是不是还要夸你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黎嘉骏说不过了,看向丁先生,丁先生无奈,直接当着大哥的面苦笑:“这个话题我可不敢与你大哥争,自昨日他找到我,在给你跑手续的时候,已经埋怨我一天了,估计你全家都得为这事恨我一辈子。”
“大哥你昨天就来了?”为什么昨天不来找她!
大哥喝了口茶:“先斩后奏。”看黎嘉骏整个人趴下后,他转头对丁先生道,“丁叔叔多虑了,此事本就为救国而起,如今发展只能说是迫不得已,没有谁对谁错,绝不至于对您有怨愤之情,小妹行事冲动任性,以后还是需要您的教导。”
丁先生叹着气点头,看着黎嘉骏一脸无奈。
北平到天津这一段的铁路,黎嘉骏已经走得很纯熟了,等到了天津,是第二天中午,她下了车一直出了站,都没看到平日黎家人常有的阵仗,这才疑惑起来:“哥,你不是来做生意的?”
大哥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我何时说过是为生意来的?”他到车站那儿打了电话,过了一会儿,有一辆小轿车滴滴滴的开了过来,丁先生与他们一同上了车。
丁先生问:“黎少,直接与我去总部?”
大哥缓缓点头。
黎嘉骏这才觉得不对,如果是送丁先生去报社总部,丁先生的台词不该是这样的,莫非大哥去报社有事?联想到自己在当了记者后经历的一切还有徐秘书说的话,她不由得紧张起来:“大哥,你不会是逼我去辞职吧,我我我我事先声明哦我不会走的!”
大哥上了车就闭目养神,闻言扯了扯嘴角做出了个冷笑的表情,没理会她。
黎嘉骏转头求救的望向丁先生,丁先生也呵呵不说话。
感觉非常苦闷的黎嘉骏只能幽幽的望着窗外。
车没开出多远,就被拦住了,一群□□的学生正在过马路。
而看到学生□□的黎嘉骏,第一反应就是一缩脖子……
大哥嗤的笑了一声,嘲讽之意扑面而来,熏的黎嘉骏面红耳赤,她也知道自己的这个条件反射显得很怂,但是没有办法,北平的气氛太吓人了,又有当初被围堵的经历,虽然有惊无险,自己镇定到自己都害怕,可终归还是危险的啊,越是有文化的人疯狂起来越可怕好伐。
“大哥!你到底来干什么啊,不能让我知道吗?”
“不是我,是我们。”
“我说了我不会辞职的!”
大哥无奈的摇摇头:“你都不看报纸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