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几步上前,伸手去扶苏宓,“快些起来!”苏宓退后一步躲开了兰彻将将要落在自己肩上的手,抬头,冷冷看着怔住的兰彻,“男女有别,还望王爷自重。”
兰彻俊雅的眉眼满是痛苦。
“你我本该亲密无间,你何苦这般防我?”
这番作态,苏宓厌恶至极,偏头,直言,“敢问王爷,我们是何关系?为何要亲密无间?”
兰彻先是一顿,渐渐浮上怀念之色,最后,竟慈爱地看着苏宓,道:“我和你娘,当初心有灵犀两情相悦,若非楚成帝横拆,你该唤我爹爹的!”
“王爷慎言!”
苏宓直接冷了神色。
“亡者为大,王爷三番两次想来见我,就为了诋毁我娘的清誉么!”
“是实情,不是诋毁。”
听到这话,苏宓再也忍不住,冷笑一声,道:“且不说当年如何,娘已去,任凭你空口白牙也没人和你对峙分明,只说现在,你口口声声说着爱慕我娘,还说心有灵犀两情相悦,宁王府后院数不清的粉黛,你就是这样爱慕我娘的?”
兰彻一下子捂住了胸口,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宓,似不能相信苏宓竟然可以这般对自己口出恶言,哽咽道:“你娘去了,我一个人偷生,思念实在无法转圜,是以我才四处搜罗和你娘相象的女子。”
“哪怕一点点,让我看到她一点点的影子,也可慰我相思了。”
明明是薄情寡义之人,非要做这深情之态!
苏宓厌恶欲呕,再退一步,柳眉紧颦,只道:“王爷非要见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苏宓脸色的冷淡实在明显,兰彻怔了怔,不解道:“你为何对我这般排斥?”顿了顿,快速道:“可是皇上说了我的坏话?!”
一直隐玉祁阳石屏风后面的兰玖:……
兰玖早就到了。
但苏宓应付老乡们游刃有余,也不想去打扰她,结果,兰彻这畜生,不吸引教训就罢了,还敢说朕诋毁他?心中陡然一怒,正撸袖子要出去时,却听得苏宓道:“皇上真龙天子,从来都是坦坦荡荡,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小人行径么!”
真龙天子,坦坦荡荡?
刚才的怒气瞬间消失无踪,兰玖舌尖顶了顶脸颊,稳稳的躲在了屏风后面,贴着脸,竖着耳。
快,再夸朕几句!
苏宓不给兰彻反驳的机会,再道。
“你若真为我好,就不该三番两次使计让我去见你,天下谁人不知我和皇上的关系?若被人看见你我私下相会,旁人会如何想?”
兰彻:“我只把你当女儿,旁人想的与我何干?!”
苏宓:“自然是与你无关,因为损名的是我。”
“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薄情寡义的人,别再打着为我好的旗号了,我并不需要你为我好,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为我好,那是你的自私!”
兰彻顿了顿,竟把苏宓说的这些话给无视了,只痛心道:“皇上确实为你做了许多,那只是为了得到你,是为了他个人的私欲!帝王恩云烟过,一旦盛宠不再,你将来要如何自处?不要相信皇上。”
“我才是为你好的人!”
苏宓抬头,看着兰彻激动的眼。
“他是我的男人,我不信他,难道信你?”
毫不犹豫站兰玖。
祁阳石屏风后的兰玖,嘴角越扯越大,哎呀,小东西说朕是他的男人诶,而隐得更深的云墨抽了抽嘴角,转身不忍再看兰玖神情,好端端一皇上,笑成了痴汉!
兰彻还要再言,苏宓却不想听他说的任何话了,快速道:“如果王爷见我,只为了这些莫名其妙的废话的话,那就没必要再见了,王爷请罢。”
说完,径直转身向内室而去。
兰彻跟了两步,怔怔看着苏宓快速离去的背影,苏宓畏寒,深秋已是轻裘,只她人确实纤细,微微臃肿的衣裳也隐隐可辨腰肢轻摇,兰彻紧紧盯着苏宓盈盈一手可握的腰肢,喉结紧了紧,只觉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