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凉的是……
你对我们就是秋风扫落叶的无情,对她咋就那么好呢?这还没成亲呢,就已经是二十四孝好丈夫了,分我们一点不行阿?!
渐渐无语,但又马上兴奋起来,马上就端午了,既有龙舟又是端午祭,这位苏姑娘不可能还稳坐如山的呆在纪家吧,乌龟都该出壳了!所有人都摩拳擦掌,笔已备好,就等着苏姑娘出门了!
端午这日,天刚泛青,纪家的小厮们就打着哈切开始布置,艾草,五色草等等,黄酒味已浓。而反观暗藏的眼线们,眼下青黑,双眼满布红丝,但眼神亮得惊人,还有一个时辰,辰时末,皇上就会来纪家!
终于要看到那位苏姑娘了!
等阿等,一直等到艳阳高照,河边龙舟兴奋声已扬,这边纪家大门紧闭,纪家没出门,皇上也没来?这啥情况?!直到河边那边传来信,皇上已到河边龙舟观赏处,恩,一个人……
我去,是神是佛,您倒是出来露个面阿!
…………
苏宓这一忙,就从盛夏忙到了晚秋,当江南那边传来销路甚好的时候,苏宓终于松了一口气。淡描青花不合武人的胃,但甚合文人的雅,所以苏宓试水的地方都放在了江浙那边,都放在了文人雅士的聚集地。
这段时间太忙,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苏宓想尽力做到最好,不能说每件事都亲力亲为,至少都认真关注,认真想过,这是娘的淡描青花,它能不能再现当年的荣光,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就看接下来如何了。
而当这口气松下来的时候,竟秋叶已落。
苏宓看着满院梧桐金黄,落叶飘飘散散盖了一层又一层,轻轻走过去,脚下落叶发出咿呀轻鸣,秋风飒飒,苏宓并不觉寒冷,因为已身着轻裘,苏宓低头,轻坎腰身处洁白随风轻摇,伸手摸去,软软的。
这是兰玖去年猎的白狐。
苏宓仰头看着秋风中的梧桐,也许秋风萧瑟,刚还雀跃的心情,忽然就有些失落了。
刚听到脚步声,春兰带笑的声音就传来。
“姑娘今天怎么不用人劝就出来走走啦?”
苏宓这般努力,春兰等人自不敢给她添乱的。
可到底身子重要,是以,不管苏宓在做什么,春兰等人都遵兰玖吩咐,每隔一个时辰就让苏宓起来走走。春兰笑着走近苏宓,伸手去扶她往里走,“姑娘今日乖巧,再把补汤用了,皇上就更放心了。”
看着苏宓巴掌大的小脸。
“可得多喝两盅,姑娘瘦了好多。”
热汤入喉,心里暖乎乎的,苏宓仰头环顾四周,熟悉的屋子熟悉的摆设,为何还觉得有点空落落的呢?是因为终于看到一点成功而骤然松一口气的心吗?苏宓觉得不是。正出神之际,春兰将一薄谈盖在苏宓腿上。
“深秋了,姑娘得注意着点儿,这季节最容易风寒了,皇上知道了可得心疼了……”
春兰还在絮絮叨叨,忽然看到苏宓捧着暖炉一下子站了起来,膝上毛毯滑落在地,春兰诧异地看着眉眼忽然就开始发亮的苏宓,弯身捡起毛毯。
“姑娘,怎么了?”
苏宓:“兰玖!”
声音的雀跃一下子就回来了,苏宓终于知道为什么失落了,因为还没和兰玖分享喜悦!也不管春兰,只仰头唤道:“云暖,云暖!”
进宫去见兰玖!
春兰:“云暖姑娘不在,姑娘有什么事吗?”
苏宓一下子低头看着春兰。
云暖怎会不在?她是暗卫,和上辈子的青影一样,除非死,不会离开自己的。苏宓性子是绵软,但上辈子好歹做过皇贵妃,这次为了淡描青花,还特地学习了上位者如何管理下人,安静看人时,明明没有怒气,却叫人不敢直视。
春兰瞬间低头,下意识道:“云姑娘在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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