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呵呵,多么讽刺的两个字啊,他竟然真的喜欢上了花唱晚,那么突然,那么不可思议,那么无法让他轻易说出口的喜欢,在这么一个不合适的时间,喜欢上一个似乎也并不合适的人,就是许南毅自己,也觉得无法接受。
但接受不接受是一方面,喜欢这种感情的存在却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在他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无法割舍了。
为什么会喜欢上花唱晚呢?许南毅认真的想着,想着那人清清冷冷的模样,想着那清冷中时不时透着的关心和暖意,想着那人送自己的许多礼物,想着那人救自己时的英姿飒爽,再想着那人提出要娶自己时,那一刹那的心动和甜蜜,时间虽然不久,但一幕幕让他印象深刻的记忆,却足以让他喜欢上心中的那人。
只是再喜欢又如何呢,正如他不久前所想的那般,他们不合适,终归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也许是真应了那句病从心起的话,见了花唱晚一面,也增添了更多的愁绪,许南毅的身体不仅没有好起来,反而愈发的严重了,吓坏了担心的许灼,立刻就去找了大夫,大夫开了药留下了一句要静心调养的话,只是许南毅的心又怎么能静得下来了呢。
家仇未报,父母还被软禁中,情爱难舍,愁丝难断,还有这身体本身就因为近两年的劳碌和虐待亏损的严重,种种原因加在一起,许南毅的身体是彻底的垮了,回去之后不久就陷入到了半昏睡的状态之中,即使是大夫看过,喝下了药,也是半昏半醒的让人担心不已。
许灼陪了许南毅两三天,却一直不见病情有所好转,而许南毅在半昏半醒间,一会叫着母亲,一会叫着父亲,但更多的却是叫着花唱晚的名字,听的许灼直皱眉头,最后心急又无奈的情况下,只好去找了花唱晚。
“唱晚姐,您去看看大哥吧,大哥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许南毅的病重让许灼也少了往日的沉稳,大哥已经是她身边唯一的亲人了,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她怎么对得起还在软禁中的父母呢!
“什么?他的病不是快好了吗?怎么就严重了?”花唱晚正在看账本,听到这话,立刻就站了起来。
“这,原本是要好些的,只是前两日去花园里散步,也许是又受了凉,病情反而加重了,这两日一直在昏睡中,大夫开了药都吃了好几副,也不见好。”其实许灼心里还有一个原因没有说,她总觉得大哥病情加重是和花唱晚有些关系的,但这也只是她的猜测罢了。
花唱晚听的直皱眉,也不多问什么了,立刻就去了许南毅那里,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了一股药材的味道,推门走进去,就看到许南毅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昏睡着,轻浅的呼吸像是随时都会消失一样,让花唱晚本来就不重的脚步变的更轻了。
花唱晚是懂些医术的,但也只是懂些罢了,看这男人昏睡的如此严重的样子,也着实是没有什么办法,想了想,就只能拿出灵水来喂给许南毅喝了,只是许灼在一边看着,也不好直接就拿出来,便道:“你先出去吧,我试试看。”
许灼有些惊讶的看着花唱晚,试试看?不用说也明白试试的是什么,只是花唱晚也懂医术吗?她怎么没有听人说过呢!许灼心里是怀疑的,但也不好直接说出来,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试试就试试吧,只要能够治好大哥,哪怕是只有一点希望,她也不愿意放弃。
许灼出去之后,花唱晚就取出了灵水,灵水装在一个小杯子里,花唱晚想要让许南毅喝下,却发现昏睡中的许南毅根本就无法吞咽,只好拿出小勺,一勺一勺一点一点的喂给许南毅喝,难得的有耐心。
喂过了灵水,花唱晚也就没事做了,但却也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皱着眉头在一旁看着许南毅,越看越觉得这男人生了一副好相貌,俊美刚毅,很是有男人味,是她很欣赏的类型,只是现在这俊美的容貌上却多了一丝病气,让她看的极为不舒服,只希望他能早日好起来才是。
“怎么就那么容易生病
么容易生病呢,而且生了病也不知道听话,任性的去吹凉风,加重病情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任性。”花唱晚这话虽是责怪,但实际上又何尝不是关心呢,其实她也从未掩藏自己对许南毅的关心,这是她一向清冷,即使关心也不会太过明显。
床上的人还在昏睡之中,自然是无法听到她的话,这让花唱晚有些无奈,看到男人发丝有些凌乱的样子,情不自禁的就伸出手为他整理了一番,又盖了盖杯子,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才离开了许南毅的房间。
许灼等在小客厅中,看到花唱晚出来就迎了上去,虽然理智告诉她花唱晚不是大夫,也不可能治好大哥,但直觉却恰恰相反,总觉得花唱晚是有办法的,虽然与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姐姐相处的时间并不太长,更甚至不久前还在生这位姐姐的气,但是从最初的接触开始,她对花唱晚就有着一种莫名的敬畏,而后又看着花唱晚从无到有白手起家,敬畏之余就又多了一丝崇拜之情,再加上恩情和教养之情,对花唱晚可谓是极为信服。、
“我喂他吃了一种特殊的药,不知道效果如何,你且观察着。”花唱晚先是解释了一下,想了想又接着说道,“药我那还有一些,在书房里放着,我一会让人送来,你一天喂他吃下一粒,会好的,不要担心。”
花唱晚这是怕那些灵水无法让许南毅全部恢复,这才有了后续的提议,而那些药她则考虑着拿瓶维生素代替,毕竟有增强抵抗力等作用,虽不明显,但吃了也是有些好处的,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就着药喝下去的水,花唱晚回去之后,就单独惯了两个水袋的灵水,特意叮嘱许灼要就着这水服药。
就这样两三天的时间过去了,花唱晚时不时的就会去看望许南毅,第一天的时候,许南毅虽然还是昏睡着,但据许灼所说,已然醒过来了一次,还吃了小半碗粥,喝了药才睡下,感觉是好了一些的,而第二天许南毅彻底醒了,虽然还没有精神,也无法下地,却是真的好转了,直到第三天,连脸色都变好了许多,让许灼和花唱晚都大大的松了口气。
花唱晚再次来探望许南毅的时候,许南毅正好醒着,刚吃完饭,坐在床上看书,衣衫穿的有些随意,头发也是披散着的,看到花唱晚进来,先是惊后是喜,但随即便有些尴尬的拉拢起了衣服,不自在起来。
他这个邋邋遢遢的样子,怎好被花唱晚瞧见,定会让她更不喜自己了吧,不过再一想到这人拿药出来给自己治病,那药是他从未见过的珍惜药丸,就不由的开心起来,想着这人一定也是在意自己的,哪怕这在意与他所想要的并不相同。
要说许南毅也是个矛盾的,明知道自己喜欢却不能将喜欢说出口,明知道不能和对方在一起,却仍旧在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是个性使然,也是形势所迫。
许南毅第一次想到,如果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子该有多好啊,那样的话,他也许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去喜欢她了,至少他还有个能够配得上她的身份,哪怕花唱晚是看在他的身份上,也势必会对他好一些的吧……
想到这里,许南毅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沦落到如此地步,竟然会如此卑鄙的想用自己的身份作为筹码,以前的他不是最讨厌这种事情的吗,这样想不仅是对自己的侮辱,更是对花唱晚的侮辱,那人如果只是看在身份的面子上才会接受自己,那他宁可不要!
有那么一瞬间,许南毅的想法是极为绝然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也是骄傲的,以前他的那个未婚妻,既不想娶他,又因为他的身份而不想放弃婚约,一直用着各种理由拖延成婚,那已然是他最为厌恶的存在,那个时候,他是很痛恨自己的身份,想着如果自己是个普通人,那也就无需顾忌那么多,直接解除婚约就好了,他宁可不嫁,也不想嫁给那样的人,可是身份所迫,那样的想法也只能是想想了。
只是现在他没有了身份,想法却有了不同,刚刚那一瞬间宁为玉碎的想法过去之后,就无法克制的开始想着,如果他还是皇子,如果对象是花唱晚的话,也许,他并不会介意用自己的身份做些什么!
多么卑鄙的想法啊,明知道不该有这样的想法,却无法克制的冒了出来,只觉得只要能够和这人在一起,什么都是好的!
“在想什么呢?脸色变的这么难看?还是身体不舒服,要多注意休息才是。”花唱晚看到许南毅那变幻不定的脸色,语气颇有些无奈的说道,心思重的人就容易得心病,慧极必伤啊,也不知道这人是在筹谋些什么,希望不要太过劳累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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