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逸。”女子缓缓扬起嘴角,眼神空灵的看着严肇逸,脸上的表情是看到了多年不见的熟人才有的。
严肇逸蹙了蹙眉,看了已经安静睡着的老父亲,又不悦的扫向压着老父亲的两个壮汉。
“让你的人滚开,谢谢。”
女子噗哧一声就笑出来了,抬手挥了挥床边的两个壮汉,示意他们出去。
收到命令,两个壮汉面无表情的走出了房间,女子走到严肇逸的面前,坦荡荡的问:“现在,满意了吗?”
严肇逸垂眸扫了她一眼,目光冷冰冰的,转身就走出去,他一句话都没有跟她说。
看着严肇逸的背影,女子不觉得生气,反而就觉得熟悉和怀念,十分迁就的跟着他走出去,顺便带上了房门。
“陈安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严肇逸一点都不客气,开口就问原因。
“我爸爸正在做手术,是他的助手给我打的电话,刚刚那种情况,你应该感谢我来了,而不是质问我为什么来了,不是吗?”陈安卉抬起脸,直直的迎上严肇逸那冰冷的视线,回答道。
听到她的回答,严肇逸的目光依旧森冷,瞥过目光,他看着父亲房间的门板,“我父亲他怎么样了?”
“就如你所见,严伯父的情况很不好。”
“请叫他严先生。”严肇逸眼神不满的瞪着她,一字一句的纠正道。
陈安卉微微一勾嘴,脸上的笑容彷如父母对孩子宠溺的笑。
“基于我们以前的关系,我喊他一声严伯父,这不是理所应当吗?”
“陈安卉,我发现你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又或者说,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严肇逸的语气极其冰冷,对待陈安卉像对待敌人一样。
“是啊,我的脸皮是厚了,反倒是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说话一点余地都不留。”陈安卉叹了一声,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提步往楼梯那边走去,想到了什么,她又止住了脚步。
“严老先生的精神病终究还是老问题,他放不下曾经的光辉岁月,也接受不了自己已经失败的事实,心里郁积成怒,最终还是会爆发出来的。”
“不过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他的病想要好,或许,你可以去拜托一下肖先生。”顿了一顿,陈安卉又轻笑着说:“对了,肖俊峰肖董事长不是快要成你的岳父了吗?要拜托他,你应该很容易开口才是。”
话音一落,她的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头也不会便离开了。
严肇逸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转身抬起手重重的捶向墙壁,心里的闷气乱窜。
要他去求肖俊峰吗?!开什么玩笑!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严肇逸一脸疲惫的回到公寓。
一打开房门,见房间黑漆漆的一片,客厅里的液晶电视开着,沙发有一个蜷缩的身影。
啪的一声,严肇逸打开了客厅的灯,忽然而来的光亮让肖白慈下意识的拉过小棉被盖着脑袋。
他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缓缓的俯下身,伸手拉开她的被子。
肖白慈快要清醒了,伸了一个懒腰,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你回来了……”她倏地一下子清醒过来,迅速的从小棉被里钻出来,欣喜的迎接他的回来。
严肇逸伸出手,一把就将她抱入怀里,她软软的一团,浑身上下像没有骨头一样,抱着怀里就像抱着棉花,温暖又舒服。
“为什么要睡在这里?回房间睡不好吗?”他低头吸取着从她身体上散发出来的馨香。
“我等你回来啊……”刚刚睡醒,她的声音还有点哑,“伯父他怎么样了?已经没事了吗?”
严肇逸的眉间拧起,淡淡的哼了一声,没有太多详细的回答。
他不肯说,但肖白慈仍能隐隐约约的感受到什么,秀眉不由皱起,她抬手回抱着他的背。
“你吃晚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