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儿哆哆嗦嗦趴扶在地上,嘴里不停求饶“娘娘饶命,萍儿不会将你的事说出去的,请娘娘饶命。”
“你!”越贵妃怒起,萍儿这话模棱两可,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越贵妃,皇上和太后在此,容不得你放肆。”扶阳对上越贵妃,与之平视,眼神里全是得意。
“萍儿,有皇帝和太后做主,你只管将当年的事说出来,无人敢将你如何。”
萍儿儿看看扶阳,又看看越贵妃,神色冷然。很快,她避开的目光,跪伏在地上将当年的事娓娓道来。
“娘娘入宫后多年无子嗣,她心急如焚。周尚书却要二小姐入宫,娘娘怕成为弃子,便约了二小姐赶往青云峰祈福。后来…后来…”
扶阳不耐烦的回头“后来什么?皇帝面前不可吞吞吐吐,懂不懂规矩?”
萍儿眸光闪了闪“后来,二小姐不知所踪,娘娘回宫后便有了身孕,谁知竟产下女胎。”
“大胆贱婢,竟然敢污蔑本宫。”越贵妃如坠冰窖,心脏猛的揪起痛的无法呼吸。
当年的事她处理的干干净净,为何会有萍儿这条漏网之鱼?
楚皇面色阴寒,看向越贵妃的眸子如同淬了冰,沉声问“你有没有?”
越贵妃凄苦一笑“陛下疑心臣妾了,臣妾若说没有,您信吗?”
她直勾勾的盯着楚皇,淡然一笑“陛下,越儿与您几十年的情分,难道抵不过别人的几句污蔑?”
越贵妃闭了闭眼,几滴滚烫的泪珠从脸颊滑落,我见犹怜,嗓音凄苦罢了,既然陛下不信,那臣妾无话可说。请皇上落臣妾吧。”
这招以退为进,让楚皇脸色稍缓。越贵妃宠冠后宫多年,靠的不单是尚书府的势力,更多的是心机和手段。
上位者,最忌讳宫妃不贞,朝臣不忠。扶阳却大喇喇的闹到太后这儿,岂不是在打皇帝的脸。
“罢了,越贵妃的为人儿臣清楚,定是贱婢胡言乱语陷害。”楚皇沉声说罢,有些烦躁的来回摩挲腰带上的玉佩。
越贵妃勾了勾唇,扶阳却大惊失色“皇兄,萍儿都说了,越贵妃回宫后产下女胎,那么成王必定是孽种。请皇兄滴血验亲。”
越贵妃心脏不由得被攥紧,痛的她无法呼吸。听到滴血验亲时忽然松了口气,顿时觉得胸膛的烦闷顺畅了许多。
她慢条斯理的攥着皓腕处的通体碧绿的翡翠玉镯,轻声道“臣妾无任何意义,只是滴血验亲后,若成王是陛下亲生,扶阳公主又当如何?”
越贵妃的平静有些始料未及,扶阳心头一颤“本宫句句属实,若有虚言,天打雷劈。”
越贵妃噗嗤一声笑了,在沉重的大厅显得格外清脆“臣妾还以为是什么毒誓呢?原来是虚妄之言,死后之事谁又可知?不如来点实在的,若成王非陛下亲生,扶阳公主自断头颅可否?”
“你!”扶阳恨恨的瞪了越贵妃一眼,猛的咬唇,应答道“可以!”
“不过?”扶阳话锋一转,冷笑“若顾南娇是贵妃亲生,贵妃又当如何?”
越贵妃眉心一跳,心脏猛的收紧,整个人犹如深陷泥潭冰冷窒息,她稳稳心神,无视掉上座噬人般的目光,一字一句道“臣妾但凭皇上处置。”
若只是顾南娇和成王身份互换的事情爆出来,越贵妃倒不怕,以顾南娇如今的作为,楚皇不会杀了她,还会认为顾南娇是他的女儿而沾沾自喜。
一旦她的真是身份暴露,皇帝真的会赶尽杀绝,届时连同周家,都会一同覆灭。
刚刚萍儿的回话,模棱两可,并未将她在青云峰上私会的事说出来,越贵妃至今也不明白萍儿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