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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晚上,一家人齐齐下厨,做了不少好菜。
肖氏做了一只豉油蒸鸡,一道清蒸黄鳊鱼,李守信做了一道粉蒸肉,又罐上炖了香菇排骨汤。
李沅锦在下厨方面没什么造诣,只能是凭借着前世的记忆,做了几道简单的菜,酿豆腐,酿香菇,并着一道拿手的水煮肉。
连云锦都做了几道素菜,菠菜拌豆芽就是极漂亮的一道。
零零总总凑了十个菜,李沅锦去请了阮婆婆过来,阮婆婆对他们好回乡过年,又莫名奇妙回来的事情一句没有多嘴,反倒让李沅锦有些不适应。
只去请阮婆婆的时候,阮婆婆有些意外:“自我夫君过世这几十年,我还从来没有跟人一起吃过年夜饭。”
李沅锦笑嘻嘻地:“那现在不是正好过来跟我们一起吃嘛!”
阮婆婆破天荒地也略笑了一下,不过这笑尚不露牙,刚刚弯起嘴角便又恢复了原状。还好李沅锦一直留意着阮婆婆,怕触动了她年轻时的伤心事,见她笑了,心里总算是松络了一些。
阮婆婆见李沅锦手上缠着白布条,问了一句:“你这手是怎么了?”
李沅锦举起来在阮婆婆面前正反亮了一下:“哈哈,可能是我的手比较聪明,担心年边事情多,所以干脆冻伤好躲懒。”
阮婆婆见李沅锦风风火火毛毛躁躁的性,居然也有这点自我开导的长处,让李沅锦在外面等着,进屋抱了两个罐出来。
一个不过巴掌大,看样还挺精致,似乎是玛瑙水晶之类的,上面描着画,阮婆婆递给李沅锦:“这东西,要是信得过,就把旁的药洗了,再涂上这个,只三五天保管你的手结痂。”
李沅锦惊喜地接过来:“这么神奇,多谢阮婆婆了!”
阮婆婆倒是又叮嘱了一句:“这东西别给别人见着了,你家里人多眼杂,我原本不想租你们的,见你是个懂事的才没,你长着点儿眼,我不乐意人到后头来,也不乐意他们见着我。”
其实李沅锦早就猜到阮婆婆这性了,已经格外留意叮嘱,莲生跟李显进,哪怕就在厨房这里,都从来不往后头院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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