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缝卿放下棋盒上盖:“进。”
“东家。”是肖挺。
“嗯。”他应声。
肖挺上前:“方槿桐是同洛容远一道回来的,没有见到怀安侯,也没有探到踪迹去了何处。眼下洛容远还在方家,方家的人都去招呼了,应当是过两日就会走。”
洛容远……方家的准女婿……
“知道了。”肖缝卿捏了捏手中棋子,心中就似被棋子垒起一般,并不舒坦,再张口,就好似关心旁事:“怀安侯那边有什么动静?”
肖挺摇头:“东家放心,阿福的事并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到我们这里。”
“这便好。”他也担心旁生枝节。
为了一个阿福得不偿失,好在善后。
肖挺拱手行礼:“东家,生意上还有些事,那我先去慧园一趟,东家若是有事就遣人来慧园唤我一声。”
“好。”
待得肖挺离开,肖缝卿才敛了目光。
这些年他做事不留任何痕迹,为的就是不让黎家的旧事牵扯到肖家。
方世年还好,洛家他也心中有数,唯独这半路杀出的怀安侯沈逸辰让他心中诸多忌惮。
他要对付方世年不是难事,他却不想因为方家同沈逸辰起冲突。
沈逸辰将清风楼的名帖给方槿桐,他猜不透出于何种用意。
但无论哪一种,他最不希望的便是最后一种。
怀安侯府若是想护方家,他只能从长计议。
稍不留神,不仅不能报黎家满门的仇,还会将肖家搭进去。
沈逸辰绝非善类,他不能轻易铤而走险。
届时葬送的不仅是他自己,还有整个肖家。
他不得不捉襟见肘。
沈逸辰搬到了恒拂别苑,就在方家隔壁。
他只能寻个旁人看来并不突兀的理由,到方家见机行事。
方家四房在京中名声并不好,好在他是生意人。
商人重利,他同方家四房走得近也并无不妥。
只要利益使然,旁人自然愿意信。
还有一点,他想接近方世年。
知己知彼,他要清楚方世年的言行与为人。
越了解,才能越摸清破绽。
方家四房正好是个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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