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容远明显不准备再搭理他,伸手从方槿桐手中拿过纸鸢,边走边道:“走,放纸鸢去。”
方槿桐只得硬着头皮跟上。
方槿玉更是。
“方妹妹等等我。”许邵谊也跟上。
洛容远驻足,回头看他。
许邵谊跳到方槿桐身后:“阿远,这么凶看着我做什么,我也喜欢放纸鸢,我同方妹妹一道不行吗?”言罢看向方槿桐,“是吗,方妹妹?”
方槿桐不知他何意。
他就悄声道:“让我一道去,不然我就老实说是沈逸辰把你从水里捞出来的,还找了个山洞给你换衣裳,烤衣裳,烤鞋子……然后再添油加醋,说他偷窥你换衣裳,还亲你……”
你!方槿桐气粗!
他不是沈逸辰找来救火的吗?
怎么她看是来趁火打劫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果真同沈逸辰一道的,都是脑回路有些问题的。
许邵谊起身,果然又摆出了一脸笑意,笑盈盈得朝洛容远道:“方妹妹说了,最喜欢同我一道放纸鸢了。”
方槿桐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个沈逸辰还没摆脱出去,又来了一个许邵谊。
上巳节,诸事皆宜,百无禁忌。
这黄历得择日改一改了。
……
往后的大半个时辰,方槿桐啼笑皆非。
莫怪乎洛容远不爱搭理许邵谊,这个许邵谊是吵,真吵,吵得很。
这大半个时辰,那张嘴近乎就没停下来过。
方槿桐只觉前后左右都有他的声音,耳根子都不得清净。
一会儿一个方妹妹,一会儿一个阿远……
而且明明是她要放纸鸢的,结果有人借着同她一道放纸鸢的功夫,硬生生将她彻底“挤“出去了。最后她只能干巴巴得站在一边,看他二人放着自己的纸鸢。
一侧的方槿玉也在放,只是一直心有旁骛。
不知这从哪里冒出来的许邵谊同洛容远是何等关系?
只是许邵谊明显一脸欢呼雀跃,洛容远却一幅随时要翻脸的模样。
方槿桐都不知这大半个时辰是怎么过的。
总归,幸好,那只纸鸢的线适时断了。
要不她都要去剪了。
方槿桐如临大赦。
这上巳节的风筝放得不伦不类,还是赶紧回去得好。
未及思忖,许邵谊又撵上:“阿远,方妹妹,我同你们一道乘车,我家的马车坏了。“
方槿桐哪里会信?